牛樂看了眼身後的女孩，倆人都有些泄氣。
可是正當牛樂想要放棄的時候，門裡傳來清晰的人的呼吸，聲音很是微弱，卻讓牛樂神情一緊。
這聲音......好生熟悉？！
是......
一瞬間的呆愣換來的是無限的痛苦遐想。這是詩涵若的呼吸，牛樂認得出來。
“你們這種地方的門禁卡都在誰的手裡？”牛樂回頭看向女孩，他的眼神中充斥著全部的默哀。
也許，他已經意識到了一線生機，可是對於石涵諾還沒有死的現實，他沒有給自己留有太多的幻想。
也許，隻是自己大腦的空白自動填充了，他已經失去了石涵諾的事實。但是石涵諾還活著？這種想法其實比認定石涵諾已經死亡還要危險幾分。
牛樂心裡想著。
“......”女孩沉吟片刻，她的眸子中閃爍著一絲冰冷。
“在那裡！”女孩用手指了指前方的一間幽暗的小屋，那是離焚屍爐比較遠的一間。
“他們死後的東西都堆在那裡麵。”女孩輕聲說道，言語中充滿了自責。
女孩默默低頭，“是不是我也應該跟著他們一同死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牛樂怔住了，他看著女孩落寞的神情，充滿了罪惡的自責感。
“不，你要活下去。你是幸運的，不要為彆人犯下的惡而譴責自己，記住，永遠都不要。”馬奈語氣堅定，他一字一頓的看著女孩的眼睛道。
“......”女孩愣住了，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淚水。
牛樂沒有多說什麼，快步朝著那間女孩所指的小屋走去。
吱呀——
輕輕地將門緩緩推開。映入眼簾的是堆積如山的死者們的衣服。
牛樂震驚！
竟然死了這麼多人，看著眼前堆在一起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白大褂，牛樂嘴角抽動了幾下。
隨即從衣服堆積的小山中開始仔細地翻找。
時間隨著他的動作，一晃而逝。
牛樂幾乎翻遍了所有的衣服口袋，卻仍舊沒有任何的收獲。也許，門禁卡根本不在這裡。
牛樂歎氣，轉頭坐在衣堆上麵。大口大口的喘息，手指輕輕抹去額角上滾落的汗珠。
地下室的光線很暗，這間屋子沒有燈。牛樂隻是借著狹小的窗戶透來的光線在摸索，此刻的他逆光而坐。
灰塵在光線中飛舞，如同一群活躍的死亡精靈。
“你脖子上掛的是什麼？”牛樂眼睛微微眯起，他看到了女孩隆起的胸口前，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的卡片。
“這個嗎？好像也是門禁卡片的一種，不過隻能開啟我辦公室裡的門鎖。”女孩驚詫道。
牛樂兩步走過去，他像是想到了什麼。
也許根本不用如此麻煩，也許它們是通用的，牛樂心裡想著，將磁卡背麵挑開，果不其然，裡麵的線路並沒有連接很多其他組件。
“應該是通用的。”牛樂眼神興奮。
女孩看了眼牛樂，倆人快步走到了剛才的那扇冰冷的門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