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牛樂,你是不是覺得老娘我好說話。給你臉了是不是,以後有什麼彆給我藏著掖著。”
“如果實話實說,我還能敬你三分坦誠。”
石涵諾一臉認真嚴肅的看著他。
“我告訴你,不管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就得有個活人的樣子。你他喵的給我整初戀那套,你以為我傻是不是?”
“我、我知道我有問題,好,我答應你,這種事情,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了。”
牛樂看著眾目睽睽的圍觀群眾,這會兒倆個新人穿著婚紗和禮服。就鬨成這樣,牛樂心裡是一萬個不樂意。可是他媳婦兒說的沒錯,這隻是他人生路上第一個不屬於母親給的巴掌,這巴掌著實打在了牛樂的自尊心上。
穀冬是牛樂家裡收養的比牛樂大不了幾歲的女孩,是他爹牛獄長和他母親郝所長給他養的一個大他幾歲的姐姐。
那時候他爹媽在野外遇到了事,跟鬆叔他們一起在一個荒蠻的小村裡給撿回來的一個女孩兒。
不過這女孩兒也是爭氣,一直護著牛樂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弟弟。
她的話,牛樂也是當奉旨一般的重視幾分。
“你小子真是欠揍,活該被打。怎麼說結婚大喜之日,還能在前任詐屍的情況下,還讓前任蹭你車禍的流量。這心裡要是沒點鬼,這車禍都不會有吧。”
穀冬一語道破。
再看牛樂那小子,已經是麵紅耳赤,羞愧的都有些抬不起頭來了。
“馮凱,你就留那兒,不管了?”
“你算他什麼好哥們,你婚禮要緊,人家出事,車也廢了就不要緊了?
石涵諾一臉的認真嚴肅。
“是,你說得對。那我們這婚禮?”
牛樂心裡也是一陣忐忑。
“還結什麼婚,你和白大通先去把車禍的事幫著給處理了,我們剩下的人先去小島上的度假酒店。”
石涵諾看了一眼牛樂,沒多說什麼,轉頭拉著穀冬姐的手,就離開了。
“我說小樂樂,以後我看你這日子也是不好過了呀。”
白大通在一旁煽風點火。
“一邊去,不過人家說的沒毛病。把馮凱一個人留在那裡,多少真是有些不地道了。”
你還知道啊,白大通一個白眼翻了過來。
“行行行,咱們現在去應該還來的及。”
不一會兒,牛樂和白大通就到了剛才出事的車禍現場。隻見那賤人艾淺淺還在那裡搔首弄姿的直播不停。
牛樂也沒搭理她,徑直走到了馮凱身邊“處理的怎麼樣了?”
“沒啥事,交警正在聯係拖車,等會兒拍好照,聯係保險公司就行。”
馮凱說的也是雲淡風輕,他這人嘴雖然碎,平日裡沒個正形,可是關鍵時刻吧,他還是講義氣在先的那種人。
“行,辛苦你了!”牛樂拍拍馮凱肩膀。
“那我們今晚改簽一下,晚點去小島酒店。到時候我們幾個喝個痛快。”
馮凱樂了,“呦吼,那感情好,正好把今天的喪氣勁都給它喝過去。”
牛樂知道馮凱在安慰自己,就像白大通也是一樣,牛樂也是慶幸自己有這幾個好兄弟。
一路陪著自己成長,一路上總是將對方的不好默默吞下,偷偷遺忘。
晚上淩晨兩點半,所有的尾巴都才給他擦乾淨。馮凱、白大通、牛樂三人才趕往了那座小島。
“乘客們,你們好。歡迎乘坐飛往沙美島的8274空客......”
廣播裡放的什麼,牛樂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隻是聽著這標準的播音腔,牛樂眼皮就耷拉了下來。
困意蔓延……
昏昏沉沉之中,牛樂感覺到飛機有些小範圍的顛簸……
一團黑氣在牛樂的座位上開始升騰,那團氣漸漸的暈散開來。慢慢的變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你是誰?”
牛樂嚇了一跳,回頭向機艙四周望去,空空如也的客艙,白大通和馮凱也都不見了。
紅色的座椅,灰色的地毯上,彌漫的全是一層薄薄的霧氣。
“呦嗬,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啊。我是……我是……嘿嘿嘿,我是你的……”
一個詭異的女聲從那虛幻的人影那裡飄散過來。
“有人派我來給你……”
話音未落——
隻聽……
“乘客們你們好,歡迎乘坐8274航班……感謝航班的工作人員,為了確保大家安全,請係好安全帶,飛機還有一小時將落地沙美島……旅程飛行中稍有顛簸……請勿來回在客艙裡走動……感謝各位乘客配合。”
機艙內廣播聲響起,牛樂一哆嗦,瞬間清醒了。
牛樂環顧四周,大夥都在身邊,原來是個夢境。
牛樂後背被冷汗打濕。
“你吖的怎麼了,看起來跟見了鬼似的?”
一旁的白大通突然發現牛樂的臉有些慘白。於是好心的問。
“就是,看起來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馮凱看著牛樂像是沒了血色的臉,臘白臘白的,於是調侃。
“沒、沒什麼。做了個夢,真是晦氣。”
牛樂心裡一陣不知道哪來的心虛。
“不會是夢見女鬼來……”
馮凱盯著牛樂的小兄弟看了一眼,滿臉猥瑣的神情。
“滾一邊去。”
牛樂火大,可是那夢雖然奇怪,但也沒夢到什麼血淋淋的臟東西啊。
怎麼感覺就這麼不得勁呢,隻覺得渾身都毛愣愣的,感覺真像女鬼掏空了身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