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劍出鞘,驚歎不已:“此劍頗具靈性,簡直是世間罕見的絕世好劍。”
“而且贈你此劍的人煞費苦心,隻要你能完全激發此劍的靈性,它定然會護你一生平安。”
她將劍遞還給薑子卿,輕聲說道:“抱歉耽擱你去練劍了。”
薑子卿認真地看著她,誠摯地說道:“多謝你的指點。”言罷,他鄭重地衝王夢作揖。
王夢連忙擺手,輕聲道:“都是小事。”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扭捏著開口道:“你的情況我都知曉了,那天,那天我說的都是氣話……實在抱歉。”話音未落,她也學著薑子卿的樣子,向他深深作揖。
待他們抬起頭,目光交彙的瞬間,不約而同地笑了。
從此以後,他們的關係變得親近了許多。
等薑子卿練完劍回到帳篷,發現王夢還在。
他微笑著跟她打了聲招呼後,便拿起箱子裡疊放整齊的衣服,準備到王小錘的帳篷去換掉那件已被汗水浸透的衣裳。
正當他轉身要離開帳篷時,王夢如變戲法般將一瓶上好的傷藥拋給了他,說道:“我不知道你身上的傷有多重,但這瓶藥對傷口愈合有奇效,你不妨試試。”
薑子卿穩穩地接住裝著藥的白色瓷瓶,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對王夢說道:“多謝。”
他並未走向王小錘的帳篷,而是形單影隻地來到了軍營旁的一條小溪。
此時,士兵們皆在如火如荼地訓練,小溪周圍闃無一人。
他靜靜地佇立在溪邊,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待確定周圍空無一人之後,他才開始動作,緩緩地將那件早已被汗水浸濕的上衣褪掉。
刹那間,他身上布滿了猙獰可怖的傷疤,仿佛一條條扭曲的蚯蚓趴在那裡,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生恐懼。
這些傷疤有的已經愈合,但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有的還未完全愈合,不時滲出鮮紅的血絲,看上去觸目驚心。此時此刻都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了清新的空氣之中。
“這麼重的傷!”正在塗藥的薑子卿聞聲看向聲源處,隻見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提著裝著野菜的籃子,站在不遠處。
她滿臉寫著不可思議,一步一步地向著薑子卿靠近,邊走邊心疼地問道:“你疼嗎?”
薑子卿站在原地,淡漠的眸子盯著她,沒有回答。
等婦人
靠近後,看到他那雙灰白色的眸子後,臉上瞬間露出驚恐的神色,下意識地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