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公孫子論和薑念(2 / 2)

公孫付氏疾步趨前,來到他的近前,目光所及之處,他身上那大大小小尚未愈合的傷口,如猙獰的毒蟲般,刺痛著她的雙眼。

她的鼻頭一陣酸楚,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聲音帶著無儘的愧疚顫抖著:“子論……是娘來遲了。”

公孫子論聽後,雙手緊緊地攥著,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要掐出血來。

然而,當他目光觸及她那摔破的手掌和臟兮兮的麵龐時,他的心如被重錘狠狠地敲擊,窒息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不知為什麼——很是可笑——他竟然心疼她!

他看著她一步步走近,緊抿的唇半天才溢出一個字:“娘~”

殊不知公孫付氏聽後,停下腳步,眸子驚喜地睜大,伸向他的手停在空中,就連手指也隨她的身體顫抖。

她的眼淚不動聲色地劃過臉龐,不斷湧起的情感將她吞噬。

子論這孩子,他喊她……娘了!

這麼多年了,她已經好久好久沒聽他這樣喚她了。

也正是這個詞,牽動了她所有的情緒,讓她隱忍了這麼多年的委屈終於找到了發泄口。

但為了不在公孫子論麵前表現她的脆弱,她捂著嘴拚命地克製她的情緒,但發現根本沒用後,她也顧不上她的矜持,直直地蹲下,埋著頭小聲地哭泣。

公孫子論看到她落淚的那一刻,霎時間愣怔住了。

他凝視著她,隻見她如受傷的小鹿般蜷縮在地上,埋頭啜泣,那低低的嗚咽,仿佛一根根細針,狠狠地紮在他的心上,讓他感到無比的難受。

公孫付氏……娘,你真傻,為什麼在我麵前也要這般隱忍?

明明受了委屈,為什麼不離開公孫府?

他想上前抱住她,想告訴她——其實他已經可以保護好自己,她大可放心離開……

但當他看到向他們走來的公孫宇學後,又收回邁出的腳。

他看著公孫宇學熟練地將公孫付氏劈暈,接下將要倒地的公孫付氏後,徑直給她喂下一顆藥丸。

他疏離地看著公孫宇學,冷漠地質問:“你給她吃的是什麼?”

公孫宇學無所謂道:“一種可以讓她忘記傷痛的藥,隻是有些副作用罷了。”

公孫子論目光一凝,冷聲道:“是祖母煉製的忘憂丸吧,你可知道這東西會破壞她的內臟。”

公孫宇學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道:“那又如何?我隻是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公孫子論更加氣憤,麵容猙獰,像是失控般對公孫宇學質問道:“那你為什麼讓她一個人來尋我?你這不是保護她,而是在傷害她,你為什麼這麼對她!”

“她就是傻,我都勸她了,她就是不聽。”公孫宇學看著公孫子論的眼睛帶著寒意,幽怨道:“如果不是你去救薑念,她也不會為你擔心,更不會為了你而怨恨我。”

他掃了一眼公孫子論身上未愈合的傷口,責罵道:“還有,你不該救那薑念。”

“以後彆再輕舉妄動,尤其是關於薑府的事,如果你為這些事而死,我會把子陵弄死給你陪葬。”

說完他抱著公孫付氏轉身離開,根本不給公孫子論說話的機會。

站在原地的公孫子論看著公孫宇學的身影徹底消失後,本打算收回視線,但還是忍不住將視線留在不遠處的鳥巢上。

他看著樹上烏鴉一家其樂融融的景象,心底的憤怒再次被激起,他緊握拳頭,憤懣道:“公孫宇學,你真是個混蛋!”

如果不是你,我們這一家也不會四分五裂。

那晚,公孫子論沒有回去,而是來到一處山頭。

他的屬下看到他後,向他彙報道:“主子,所有山賊都安頓好了。”

公孫子論看著不遠處的山賊們在修建房屋:“可有傷亡?”

“基本上所有婦孺老人都無任何傷亡,但有十幾個青壯被沐公子帶來的人殺**。”

他的屬下停頓了一下,示意他看向在樹下蹲著的大黑漢子:“他們的寨主因為自責將近瘋癲,如今他們群龍無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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