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笑了,真誠道:
“因為你在我傷心的時候你會給我遞手帕,會陪著我;在我上山采藥的時候,你會時刻關注我的安全,還幫我背藥簍;還有,你會在淩爺爺訓責我的時候為我求情……這些難道不值得我感謝嗎?”
公孫子論聽後眼中的情緒五味雜陳,視線變
得模糊。
這麼多年來他做了很多事,很多人都覺得得理所當然,畢竟他是哥哥。
他本以為他自己已經不在意人們是否會發現他做的事、會感謝他的時候,眼前的這個人,她竟然是第一個對他說謝謝的人。
公孫子論不敢看她,小聲問道:“你為什麼會記得我做的事?”
“難道我不該記得嗎?”薑念反問道。
她見公孫子論沉默,好看的眼眸染上了傷感,她也變得局促。
下意識地上前拉起他的手,假裝輕鬆道:“彆想這麼多了,花我幫你拿著,我們繼續去采藥吧。”
“嗯,好!”
公孫子論看著她拉他的手,羞澀地抿了抿唇,但在心底卻忍不住竊喜。
他也不抵抗,仍由她拉著他走。
等薑念看到她要的藥材時,公孫子論見她鬆開了他的手,又感覺失去什麼似的,不經失落起來。
薑念將挖好的草藥放到公孫子論的背簍上時,一抬頭見公孫子論的水汪汪的眼睛要哭了似的,慌張問道:“公孫子論,你怎麼了?”
公孫子論可憐巴巴道:“你能,能拉著我走嗎?”
這換薑念疑惑了,心想他之前沒那麼脆弱呀?
可誰讓她最受不了公孫子論這雙眼睛呢?
她也不問他原因,大大方方地牽起他的手,拉著他往前走。
已經在心裡準備了大量說辭的公孫子論瞪大了眼睛,驚喜地看著他們牽著的手。
她不問我原因嗎?
既然她不問,我也不會說。
他緊緊盯著著他們交握的手,心裡愉悅極了。
他悄悄地握緊她的手,不動聲色地跟上她與她並肩前行。
走了好一段路後,薑念扭頭看著他道:“公孫子論,我爺爺要回來了,我很快就要離開了。”
公孫子論的身體不動神色地僵了一下,他說了聲:“嗯,我知道了”。
之後倆人都保持了沉默。
薑念是三天後離開的,公孫子論在她離開前也沒有將他的心意告訴她。
再過了兩年,公孫子論兄弟倆被公孫宇學接回公孫府。
也就是在那一年,由於公孫子論在各方麵都比公孫子陵優秀,被選為公孫府的繼承人。
也因此,公孫子論脫下了麵具,公孫子陵戴上了麵具。
之後公孫子論憑借著其卓越的才能華在京城嶄露頭角,瞬間名聲大噪。
公孫宇學為了不讓他脫離控製,帶走公孫付氏,從而聯合其他人一起陷害他,將他打成重傷,喂下寒毒。
等他再次清醒,他的滿腔愛意被消磨殆儘,不再相信世間還存在愛這東西,在他的心中除了責任還是責任。
還有,他也選擇性的忘記了那個他暗自發誓要守護一生的女孩,而在多年後愛上了另一個女孩。
薑念是在公孫子論他們回京後的第五年回到薑府的。
為了保守秘密,當年林藥子帶她離開後就為她消去當時的記憶,所以她也忘了公孫子論。
她一回來,她的絕世容貌讓她名震京城,她的才華更讓人驚羨。
但也正是這個才貌俱佳的女子,行事卻受儘他人苛責。
人們譴責她逛青樓與男子爭花魁、拿著棍子追著街頭混混跑……
最後她的坊間傳聞讓她成為了笑話,甚至壓過她的才華。
之後,她愛上了她的未婚夫沐皓。
但哪怕她怎麼追求他,怎麼反對沐皓退親,可人家沐皓卻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她,反而對小白花模樣的江依依情有獨鐘。
這也成了薑念在京城的一個笑談。
而且,薑念怎麼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她一碰到沐皓和江依依就會變得不幸。
有一天,江依依找到薑念,告訴薑念,說她不想再被當成薑念和沐皓之間的“第三者”對待了,她想要離開沐皓,請她幫她一下。
薑念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