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她意識到她的不對勁,懊悔自己竟然被公孫宇學套話了。
為了防止公孫宇學繼續“控製”她,她也沒心思再跟他繼續聊下去,邊走邊說道:
“我走了,你想清楚再聯係我吧。”
“還有不要告訴那個蠢貨我回來了,我可不想讓她知道,我要讓她一生都活在自責中。”
她剛說完便匆匆離去。
殊不知,遠處的灌木叢又微微顫動了一下,但很快又停止了。
公孫宇學見付雅走遠,手中的拳頭漸漸收緊,原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他盯著灌木叢,儘量將語氣放緩:“你出來吧,你要躲到什麼時候?”
付欣聽後站起身,強忍口中的腥甜,彆過頭去刻意躲開公孫宇學灼熱的目光,語速極快道:“抱歉。”
隨即便轉身匆匆離開。
公孫宇學看著她加快腳步離開的背影,眼神落寞道: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就連多停留一會都不願意?”
付欣還沒走出公孫府,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跪倒在地,口中的血不斷的從她的嘴角流出,染紅了她的衣裳。
“付欣!”還是忍不住跟上來的公孫宇學,看著跪倒在地,掙紮著起身的付欣,心疼得喊出了聲。
付欣看著公孫宇學走近她,眼眸染上了恐慌,害怕地想要逃離,但是她的身體卻不允許她如此。
公孫宇學,你彆過來——
公孫宇學可不管她的害怕,蹲在她身邊,死死將她抱住。
付欣見此也放棄了掙紮,閉上眼睛,任憑他做什麼,她也不想理他。
公孫宇學看著地上的鮮血,悔不當初,從來不會哭泣的他,如今卻像小孩子一樣抱著付欣的痛哭。
他就是個混蛋!他當初就不該給她下藥。
付欣,對不起!
對不起!
他錯了!
自那晚起,公孫宇學就將付欣強行留在公孫府,哪怕薑夫人她們怎麼鬨他也肯放付欣離開。
他不顧皇昊天的警告,強行告了假,也因此接待麟國使者的任務也交給了他人。
他每天都在陪著付欣,絕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他幫她熬藥、親自下廚為她做飯,哪怕付欣根本不領情,他還是堅持這樣做。
他知道付欣時日不多了,但無論如何,她必須陪在他身邊。
接下來的每天,付欣吃著他做的菜,總是會嫌棄的數落一番,或者直接拒絕。
“這菜太鹹了,不好吃。”
“這粥太淡了,我不喜歡。”
“這菜又太淡了,沒胃口。”
“這藥太苦了,你會不會熬藥,交給其他人做不行嗎?”
……
他聽到她的嫌棄聲,也不惱,比下人還卑微地應下這些奚落。
哪怕被她罵,被她嫌棄,他還是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她,幫她捏背,跟著她到院子裡散步,坐在她對麵看她沏茶……
直到有一天,公孫宇學見她精神極好,他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奚落他做的飯菜,她將所有菜都吃完了。
她吃完飯後,看向外麵好一會,才說道:
“公孫宇學,我想再看看公孫府,尤其是子論他們生活過的地方,不知為何我又想起他們了。”
公孫宇學聽後,鼻子泛起酸澀,應了下來:“好!”
付欣來到學堂,她摸了摸起灰的書桌,感慨道:“原來這是子論子陵他們讀書的地方啊,我還是第一次來。”
公孫宇學聞言,難受地不敢看她,畢竟是他明令不讓她靠近這學堂的,以及子論他們生活的院子。
付欣來到窗前,打開窗,看到依舊彆致的園景,笑著說道:“當年子論為了子陵,做這個也是用心極了,沒想到現在還這麼好看。”
她走到花園裡,已經累得再也走不了了,不得不坐在石凳上休息。
她眼中含笑地看著這四周,自言自語說道:“子論和子陵小的時候就愛在這裡玩捉迷藏,當年他們就愛四處亂跑,害得我怎麼都找不著他們。”
她繼續說道:“以前子陵最喜歡這裡的花了,小時候經常來這裡,現在子陵的孩子們也喜歡在這玩。”
她指著不遠處的秋千,笑得更開心,回味著道:“那個秋千也是子論兄弟倆鬨著要修的,他們一直纏著我“娘、娘”的喊,把我喊煩了,我才讓人修的,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它竟然還在。”
公孫宇學坐在一旁聽著她說話,即使她每說一句話,都變成一支射進他心中的利箭,但他也不肯離開她半步。
也的確,子論、子陵反目成仇、兄弟不合是他造成的;
她與他們兄弟倆的疏離是他故意為之;
薑念、子論是被他害死的;
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