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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公孫子陵從睡夢中驚醒,心臟狂跳個不停。
他想不明白,他怎麼會做這個夢?為什麼啊!
他呆滯地看著滴落在手上的淚,喃喃道:“公孫子論
——哥!”
忽然,他好像感應到了什麼,連忙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伸手在空氣中欲要抓住什麼,大喊道:“哥!”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悄無聲息的漫漫長夜。
那天過後,薑上澄將墨兒來回了薑府裡療傷,卻錯過了綸非桑帶公孫纖靈回來的時刻,以至於公孫纖靈依舊是公孫府撫養。
但薑夫人不樂意了,催著薑上澄將公孫纖靈抱回來,她怎樣都不想自己的親外孫再次在公孫府遭受折磨了。
不料,竟然將事情鬨大,鬨到皇帝麵前。
最後因為薑念已經跟薑府斷親,而公孫子論的斷親沒有任何儀式見證,因此公孫纖靈仍歸公孫府撫養。
就當薑上澄和公孫宇學要離開時,皇昊天擺手示意他們坐下,笑著說道:“蠡湖侯和薑丞相,你們暫且留一會,朕還有事要說。”
“如今國家與翼國停戰,麟國又開始對緣國發動戰爭,邊境吃緊,兵源缺乏,朕已下令讓太子以及武王世子奉命前往到邊境支援,以作表率,而公孫家子弟眾多,是否也該做出表率?”
薑上澄豈不明白皇昊天的意思,他就是想將墨兒送到邊境!
皇昊天就是個混蛋,太子才七歲,世子六歲和墨兒五歲,在這戰場能乾什麼?妥妥就是當炮灰!
他看向公孫宇學,看著他一臉淡定,心想這個混蛋不是還要把墨兒送進那苦寒邊境吧?
皇昊天笑著人畜無害道:“蠡湖侯如果還不決定的話,朕看公孫逸不錯。”
公孫宇學無視薑上澄憤怒的眼睛,說道:“陛下三思啊!既然太子、世子都上了前線,公孫府豈能讓一個庶子陪同他們,臣覺得臣的嫡長孫公孫離可以勝任。”
“哦,那就……”就當皇昊天要拍板時,薑上澄站起身打斷道:“戰事講究吉凶和人和,‘公孫離’這個名字不吉,恐怕不能上戰場,而且公孫離在坊間名聲不好,難齊軍心,臣認為公孫逸更適合,他聰慧擅機謀,受人尊重,易齊軍心。”
“薑丞相,朕明白你的顧慮,但這次朕更同意蠡湖侯的話,難道朕的太子要一個庶子陪同嗎?關於名字,朕準許你們倆人回去給他另改一個名字。”
“皇上……”
“薑丞相,就按朕說的辦,朕乏了。”說完起身就離開了。
“唉~這該怎麼辦是好啊!”薑上澄看著走遠的皇昊天,第二次感到這麼無措又無奈。
公孫宇學淡定地看著皇上離開的方向,說道:“皇上本就想要公孫離去,你再怎麼掙紮都沒用的。”
“公孫子論究竟是不是你的親兒子?哪有一個做爹的對自己的孩子這麼狠心!”
公孫宇學聽後身體一顫,很快恢複平靜。
“我該走了。”他沒有回答薑上澄,起身就要走。
“等一下,”薑上澄走近他,
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恨我,但是你最好好好照顧我的外孫女,如果她有什麼意外,大不了我們就兩敗俱傷,我說到做到!”
“還有,墨兒的名字得交給我取,從你們取出‘公孫離’這名字來看,你們公孫府的文化水平一點都不怎麼樣。”
蠡湖侯也沒有跟他硬剛,丟下一句“我知道。”後便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薑上澄看著他背影,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他像蒼老十幾歲般。
但薑上澄心中不屑,公孫宇學這家夥不值得他同情半點。
“墨兒,你吃點東西下去吧,你這樣子外祖母我啊,看著心裡難受。”
薑夫人端著一碗肉粥,看著雙目無神,臉色蒼白如紙的墨兒,難受道。
她已經失去女兒了,再失去她的外孫,她會瘋了的。
墨兒看著薑夫人,道:“外祖母,我現在沒胃口,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薑夫人擦去眼淚,將手中的肉粥放在他旁邊,囑咐道:“你要記得吃點下去,知道嗎?”
“我知道,多謝外祖母。”
薑夫人一想到墨兒的經曆,不禁痛苦地捂著嘴,哽咽道:“你這孩子……”在外祖母麵前不用客氣。
她深一口氣,說道:“外祖母走了,你記得吃點啊。”
她見墨兒答應了,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回到房內的薑上澄聽到房裡的哭泣聲,心疼不已。
他來到薑夫人身邊坐下,拉起她的手,安慰道:“你這麼難過,念兒她怎麼會放心離去。”
“可是我……好像她。”
薑夫人拿起手中的信,帶著哭腔道:“我看了好多遍她去邊境時寫給我們的信,她明明說過會離開公孫府,回到我們二老身邊的。”
她懊悔極了,繼續說道:“如果當年她要嫁公孫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