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看得出她聽到公孫子論為了不讓她想起以前的事情,故意沒有在她麵前提及薑念後,她是眼見的開心。
這是他們成婚以來鮮少見到的。
她聞言沒再說話,其實她挺後悔之前讓公孫子論去引誘薑念的。
公孫子論雖然在長相、地位上略遜於沐皓,但他的學識和談吐卻遠遠高於沐皓。
更重要的是,公孫子論是一個體貼、溫柔的人。
她知道她對公孫子論的情感的複雜的,她有時候也挺嫉妒,甚至憎恨薑念占有公孫子論的。
此時此刻的公孫子論內心也是複雜的,
現在他的心裡不知為何一直都在想著薑念和她的孩子。
一聽到有人想要貶低她,就會覺得憤怒和心疼。
剛才哪怕是依依刻意提及她,他也會不自在地黑臉。
他這麼做是出於愧疚嗎?還是什麼?
“侯爺,我們不能這麼做,繼承公孫府的隻能是墨兒,不能是逸兒啊!”
在花園的走廊處,公孫付氏屏退身後的隨從,攔住蠡湖侯勸道。
她上前繼續說道:“無論你再怎麼厭惡薑念她們,這也是禮法啊!”
蠡湖侯冷眼看著她:“如今就幾個老家夥在堅持這禮法,而且憑蠡湖侯府的實力足以挑戰這禮法。”
蠡湖侯推開擋在前麵的公孫付氏,厲聲道:“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讓一個災星繼承公孫府的!”
公孫付氏站穩身子後,著急地對著他說道:“侯爺,雖然如此,你也要為公孫府的名譽考慮啊。”
蠡湖侯站住腳,不留情麵道:“這不是有你在嗎?之後事情敗露,世人都會知道是你一個人為之,而不是我公孫宇學。”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公孫付氏一個人失落地扶著玉雕欄杆。
抓周禮開始後。
在眾人的誇讚和祝願聲中,公孫子論抱著小公孫逸來到放滿各種華美物品的桌子前。
而至於這孩子是不是嫡長子,誰也不知道,隻要這場抓周禮成了,他就有了繼承權。
在緣國有規定,有繼承權的隻有第一個行抓周禮的孩子,並且如果有嫡長子,嫡長子必須為第一個。
當公孫子論要把孩子放下來的那一刻,門外傳來洪亮的女聲,製止了他下一步動作,
“公孫子論你是抱錯孩子了吧,我的孩子在這裡,你怎麼抱著一個庶子?”
在場的所有人循著聲源看去,眼眸瞬間一震。
隻見一個絕美的女子抱著個孩子施施然地走了過來,一舉一動都讓人著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