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左侍郎,郭崇文。”曹義說出一個名字,“他曾為越陽商號站台,給販賣正陽雷作保也是由他主導。隻是那幾名屬下官員不肯吐出他的名字,我們不能直接對一名侍郎下手。義父已經派人去越州查了,如果查出安插人手進越陽商號的人是他,那我們立刻就將其抓捕。”
“這個人……”梁嶽聽到這個想要的名字,手指點了點桌子,“必須嚴查!”
正當此時,一名貌似是店中掌櫃的中年胖子走過來,手裡端著一盤菜,身後跟著方才那小夥計。
“二位官爺,聽說兩位剛剛發火了,是小店夥計愚笨、招待不周。”掌櫃的一說話先笑三分,看起來還頗為親近人,“我做主,贈送兩位一盤本店的招牌菜,辣炒牛鞭。”
梁嶽絕望的雙眼一閉。
拉倒吧。
這飯我不吃了。
……
午飯沒吃到,拉著曹義還費了不少力氣,將他送回皇城腳下,梁嶽趕緊就回去了。
皇城腳下,都不能說皇城根兒。
不過好歹事情都說完了,飲馬監的人手都已經開動。現在一方麵是等他們後續的進展,另一方麵梁嶽自己也得努力,他準備自己去尋一下張行楷搜集過的罪證,這一點是飲馬監不太關心的。
他們的主攻目標還是溪山會,查工部也隻是順便,為了挖出裡麵藏著的釘子。
不過在那之前,他先去了一趟誅邪司。
今天上午陳舉和逄春來誅邪司報到,不知道他們兩個能不能通過考察。出於避嫌,梁嶽並沒有陪他們一起到來。
等進了誅邪衙門,就看
到陳舉正在院子裡對著一朵小兒浪笑,“哎呀,許姑娘你年紀這麼小,我就叫你一聲妹妹啦。嘿嘿,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啦。”
“你乾嘛呢?”梁嶽上前納悶地問道。
“我在跟許妹妹聊天啊。”陳舉看著眼前的草說道。
“許姑娘?”梁嶽瞄了一眼,大概猜到了怎麼回事。
許露枝是陳素的弟子,學的是陰陽一脈神通,會些幻術是最基本的。估計是被陳舉騷擾得煩了,才略施小計。
陳舉這個修為,一點障眼法足以迷他三天三夜了。
“那你倆嘮著吧。”見謝文西在正堂,梁嶽也不耽誤陳舉,又邁步進了大堂。
“你這兩個朋友都還不錯。”一見麵,謝文西便笑著說道。
“真的?”梁嶽笑了笑,“謝主事你也不用看我麵子說好話,其實我都知道,他們立場上固然沒問題,智慧和品德上肯定還是有欠缺的。”
“這無所謂。”謝文西擺手道,“這個姓陳的能力上差了點,不過他說他每個月不用領月俸,還可以給誅邪司捐點錢,我想讓他進來也不是不行嘛。”
噗。
付費上班啊。
梁嶽回頭看了一眼陳舉,原來跟草草說話還是了錢來的。
“那個叫春的。”謝文西激動地豎起大拇指,“他居然有一副仙體!”
“什麼?”梁嶽驚訝道:“大春有仙體?”
雖然之前就知道他一練功就能夢見老頭兒這件事有些離奇,覺得他頗有些神異在身上,可也沒想到居然那麼高。
畢竟他的天賦和悟性都不是很明顯。
謝文西介紹道:“這種仙體稱為霸王體,是天生的神將種子。”
“不過他的情況也有些奇怪,天生將種是藏不了的,一落生就異於常人。可他卻不顯山不露水,頭腦也有些不靈光,若不是方才我們仔細檢查了他的體質,可能還發現不了。”
霸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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