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工部之中很難找到一個好人,可具體罪責還需判定,又不是人人該死。若為了寶物就去殺本不該死的人,此舉與魔道無異。
稍加猶豫以後,他覺得還是得及時提醒一下弟弟,將這跑偏的苗頭掐死。
“是的。”梁鵬並不反駁。
“那咱們隻能寄希望於彆人嗎?”梁小芸微微擔憂地說道。
“或許……”梁嶽忽然抬眼道,目光中如有火炬般明亮,“想要讓工部倒台的話,我們也能出一把力!”
……
在刑部與工部的角力中,他們這種小人物自然是插不上手的。梁嶽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他還記得之前的一件事情。
當時工部尚書盧遠望的孫子來找張夫人,就曾說張行楷搜集到的那些證據,是皇帝很忌諱的東西,工部顯然很怕那些證據泄露出去。
可是張夫人都不知道那些東西在哪裡。
如果他們能夠找到那些證據,說不定就能給風雨飄搖中的工部致命一擊。
儘管目前看來有些渺茫,可梁嶽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努力的方向。張行楷既然搜集到這些東西,肯定是希望它們能夠現世的,他隻需要去找到一些線索。
不過,得先找到個理由重新參與到工部案子裡才行,這個需要慢慢計議。
第二天。
梁嶽已經提前約定好了,上午去誅邪衙門報到,下午去東宮報到。
誅邪司有一個很好的地方就在於,它很自由。
衙門內沒有固定的當值時間,
如果有任務就隨時去做,沒有事幾天不去也可以。
所以梁嶽也不用像在禦都衛一樣,大清早先去點個卯。
他從城南走到城北,又花了不少時間,來到衙門口時,門房依舊是上次那名有酒糟鼻的胖老頭兒。
如今梁嶽來過幾次,而且還曾經與陳素一同進來過,門房即使不看腰牌也不會再攔他,隻在那裡打著瞌睡。
一進大門,空間依舊是豁然開朗。
近處青瓦白簷,偌大庭院。遠處亭台樓閣,露出一座座漆頂,靈氣氤氳,真有幾分世外仙山一角的感覺。
謝文西聽聞他來了,早已等候在正堂內了,幾名空閒的年輕人也在堂間。
“謝主事。”梁嶽一進門,先躬身施禮道,“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無妨。”謝文西和善地笑道,“你自城南來,路途遙遠,晚一些也是應當的,咱們誅邪司沒什麼緊要事情時,是不用來太早的。”
“我昨天還正琢磨著,弄一門適合長途的輕功,這樣趕路時候還能快些。”梁嶽笑道。
旁邊聞一凡麵露思忖之色,緩緩道:“修煉倒是可以,不過……你為什麼不直接養匹馬呢?”
“啊?”梁嶽一怔,旋即一拍腦門。
還真被她問住了。
他這就是窮人思維養成了習慣。
在中州這種地方,養一匹馬的費用往往比養一個人還貴,神都城內尤甚。
所以在梁家這種普通百姓的思維裡,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