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梁嶽詫異,“張行楷對於枕邊人的來曆都不清楚?”
“他在越州起家之時,身邊的心腹幫手都是工部的人,盧遠望在他身邊安插人手,查不出真實的底細很正常。”白止善黯然搖頭,“想必這一次他就是錯信了枕邊人,才白白葬送了性命。”
……
自龍牙幫回來,梁嶽隻覺事情愈發有趣。
張行楷的命案本來就疑點重重,這下子經過雙方這一番互踩,直接就變得有些燒腦了。
至於甄常之,深埋在這一團線頭下麵,更難露出頭來。
梁嶽可以肯定,他們即使說了假話,也肯定是掩蓋在九成的真話之中,這使得信息的真假很難辨彆。
首先可以從雙方公共發言裡提取出一部分。
張行楷是被盧遠望刻意救出,安排在越州經商的棋子,以公謀私,賺來的大量金錢都被用來為六皇子經營風評。
這一點是沒錯的。
而在張夫人的說法裡,龍牙幫要被工部切割、而後懷有異心,殺了張行楷表示不配合。
在白止善的說法裡,張行楷才是對工部和六皇子有異心,被上麵指使張夫人殺死。
如此說來的話,工部倒是成了一個極重要的風向標。
梁嶽內心暗暗盤算,倒是可以讓刑部留意一下,看看工部在清算誰,那誰就有更大概率說的就是真話。
自己這邊卻不能太急,雖然很想調查出真相,可是和這些人打交道,稍有不慎就會打草驚蛇。
越是複雜,越要徐徐圖之。
第二天,他又早早起床。
今日是上山修煉的日子。
現在任何事再緊要,也不能耽擱了修行,畢竟自己跟師父還有著奪城之戰的約定。
一走進雲止觀,並沒有看到小道童白原,就隻看見王汝鄰趴在觀內的牆頭上,撅著屁股,偷眼向山頂的方向去看。
武道大宗師耳目之力近乎通神,梁嶽也不知道他能看見什麼,輕輕喚了一聲:“師父?”
“誒!”王汝鄰像是做賊被發現一樣,立刻翻身跳了下來,搓搓手看向梁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