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能拿到,在未來5到10年間,以此為根據,就基本能在禹杭這座城市站穩腳跟了。”
“就是不知道你與錦湖集團接觸時,他們能給出的條件是什麼?”
“陳小姐覺得我手裡那塊地,能值多少錢?”蘇禹沒有接話,而是反問道。
陳瑤想了想,回道:“按照禹杭當前的城區平均房價計算,郊區商業開發地價,3500到4500是合理的,我也不說你手裡那塊地是工業用地屬性了,就按照新區規劃中的商業開發用地來計算,25萬平方麵積,應在8個億到10個億之間。”
“那你們誠輝地產,能夠出到的最高價碼是多少?”蘇禹再問道。
陳瑤想了想,說道:“我按照4500的地價,定格給你計算,最多……11個億。”
“全部現金支付?”蘇禹問道。
陳瑤回道:“全部現金支付這不可能,最近兩年,房地產是處於政策壓製階段,新開的樓盤沒那麼好賣,就算是百億規模的地產集團,一口氣要抽出11個億的現金,那也是癡人說夢,不太現實。”
“如果我們按照11個億,對蘇總你手裡的地進行估價。”
“那麼,我們隻能分期付款,或者說……可以用商業開發後的相應價值樓盤進行價值衝抵,支付部分款項。”
“當然,如果你非要現金……”
“那我們就隻能按照估值下限進行估值了,也就最多隻能支付你8.5億。”
“其實,就算你以8.5億價格出讓你手裡的地塊,一年時間,也暴賺了7.5億,整整7.5倍的淨利潤,可以堪稱投資神話了。”
“8.5億!”蘇禹輕笑了一聲,說道,“陳小姐知道錦湖集團與我接觸的楊昊先生,願意出什麼價嗎?至少13個億!”
“13億!”陳瑤聽見這個數字,內心很是震動,“以這個價格收購,就算是全商業開發,以禹杭當前的平均房價計算,鐵定虧本,錦湖集團瘋了不成?當前宏觀政策,雖然對地產稍微鬆綁了,但未來預期,並不一定有多麼良好,他們這麼做……基本上是在賭博了。”
就算以她所出的最高價,11個億計算,錦湖集團的出價,也高了整整2個億。
這樣的成本差距,她沒法決斷,也沒勇氣去賭。
當然,她並不知道,錦湖集團的楊昊,願意溢價2個億,是因為想撬動錦湖集團的控製權,畢竟,比起奪取錦湖集團的控製權來說,2個億的利益割舍,就顯得不那麼重要和難受了。
“既如此,那我們誠輝地產,也隻能放棄了。”沉思良久之後,陳瑤歎息了一聲,說道,“畢竟錢江新區的開發成果和未來,誰也不知道,我不可能用2個億的溢價去賭,隻能祝蘇總發財了。”
蘇禹微笑地道:“我也知道13億的價格,陳小姐肯定不會答應,你們誠輝地產,在拿地和商業開發上,一向走得比較穩健,像這種難以預期未來的激進項目,你們肯定不會花高昂的代價去做。”
“不過嘛……”
蘇禹頓了頓,繼續道:“我希望陳小姐對外宣傳的時候,還是表達出你們具有強烈的談判意向,並將談判價碼,抬高到13.2億!”
“蘇總這是……”陳瑤聽見蘇禹這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道,“為什麼?”
蘇禹回道:“陳小姐參加過拍賣會嗎?一件古董物品,價值500萬,如何把它賣到1000萬,陳小姐應該懂的吧?”
“連續的買家競價,無論參與競價的買家,是真是假。”
“那麼,到頭來,真正想要這件古董物品的買家,就得掏1000萬的錢。”
“而現在,我手裡這塊地,就是這件500萬的古董物品,而想要這件古董物品的買家,目前有兩個,當然,最終舍得高價掏錢的,還是隻有一個。”
“懂了!”聽蘇禹這麼一解釋,陳瑤已經完全明白了過來,忍不住讚道,“蘇總真是商業鬼才,不得不令人佩服。”
她知道,蘇禹這是借著談判機會,想把他們誠輝地產,當托使用了。
不過,她對蘇禹不討厭,而且她覺得蘇禹這人以後的發展潛力不小,自己做這個順水人情,以後說不定能得到不小的回報,也就沒有出言拒絕。
“等等,表姐,我怎麼聽不太明白你們說的。”這個時候,謝晚婷插話道,“為什麼真正的買家有兩個,但最終舍得高價掏錢的,還是隻有一個?”
陳瑤見謝晚婷一頭霧水,不由解釋道:“蘇總所說的兩個買家,是鵬遠地產和錦湖集團,這不難理解,兩家禹杭本地開發商,從十年前開始,就互相競爭,積累了無數的商業恩怨了,而最終舍得高價掏錢的,我猜蘇總說的應該是錦湖集團吧?”
“我也是剛才,才想到……”
“蘇總說你接觸的人,是錦湖集團的楊昊,而錦湖集團的一堆八卦新聞,我也聽說了,借殼上市,父子決裂,私生子,後台傾覆……各種內部紛爭之下,這位楊大少爺,作為集團第二大股東,肯定是想聯合娘家人,重新拿回錦湖集團控製權的。”
“而蘇總手裡這塊地,怕就是他奪取控製權的一個契機了。”
“且為了控製權,忽悠集團股東讓利,同時外部又有其它競爭對手哄抬價格,那他們高價拿地的動機和理由,就相當充分了。”
“在這種情況下,蘇總想把500萬的古董,賣出1000萬的價格,也就不難了。”
“反觀鵬遠地產寧家,他們對於鵬遠地產的控製,其實遠沒有錦湖集團楊家父子那麼深,而為了死死握住控製權,他們也不敢增發股份,稀釋股權,至於現金收購……鵬遠地產雖然規模不小,但也拿不出十幾億的現金。”
“更何況,就算能拿出十幾億的現金,蘇總也可以繼續向上抬價。”
“畢竟,最終,錦湖集團的楊大少爺,為了控製權,一定會全力說服集團內部股東,跟到底的。”
“至於我們誠輝地產,在蘇總眼裡,也就是個跟著出價的托而已。”
聽完表姐的解釋,謝晚婷呆呆地看著蘇禹,好一會才回過神,震驚道:“好厲害的炒作,蘇先生這是把股市的操盤技巧,完美化用到現實商業上了啊!”
蘇禹嗬嗬笑道:“在商言商,既是稀缺的籌碼,那自然應該有個利益最大化的價格,錦湖集團出得起這個價,而且我炒作一個高價,接受錦湖集團的定增收購,對於各方來說,也達到了各取所需的共贏結果,何樂而不為呢?”
“厲害!”見蘇禹算計太深,陳瑤也不得不讚歎。
“哦,對了……”謝晚婷在明白了蘇禹的算計之後,轉移了話題,“春節後,股市走勢很不好,不知蘇先生對當前股市形態和後續走勢,如何看?”
陳瑤見謝晚婷這話,問得十分敏感,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蘇禹見謝晚婷眼神清澈,應該也沒太多的想法,回道:“黎明前的黑暗罷了,宏觀條件在好轉,市場宏觀資金麵,也在逐步鬆動,隻要契機來臨,一點賺錢效應,就能使壓緊的彈黃,重新彈起來。”
“契機?”謝晚婷想了想,眼前一亮,“地產經濟的複蘇?”
蘇禹微笑地道:“不知道,也許隻有當某個消息,引爆市場情緒地時候,才能知道接下來的主線吧,但地產經濟產業鏈方向,確實還是值得關注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