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慘叫聲充斥著整個院落,庭燈勉強照射的地方全是血跡,而庭燈照不到的地方,隱約有黑影運動的痕跡。
慘叫聲正是從那裡傳來的。
還有一些濕漉漉的,泥濘的攪和聲摻雜其中。
看見他們出現,鄭曉和另一個被綁在角落的男人一起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吳孫他!吳孫他殺人了!!”
遊因從兜裡摸出手電筒,開燈一探究竟,正巧就照到了正在實施犯罪行為的吳孫身上。
他已經完全瘋了。
那個平時喜歡掛著恭維笑容,肚子猶如懷胎六月的中年男人如今手持菜刀,正不斷地砍剁著地上一具血淋淋的屍體。
哦不,應該說一具半。
一具已經被砍得麵目全非,碎肉鮮血和被泥土混合為一體,幾乎都快看不出是人的形狀了。
另外半具,之所以用半作為計量數值,是因為其下半部分已經被剁開了,但對方的上半身還在掙紮,還在試圖反抗被濺了一身血的吳孫。
受害者吳峰已經被砍成這樣了,居然還沒死…又或者說,他居然沒死透,還有力氣在這兒搏鬥?
遊因更加確定被食用過的玩家應該都被做成了活死人。
手電光束打斷了正在纏鬥的兩人,吳峰看到光就仿佛看到了希望,轉頭就朝著光線源頭求救。
“救命!救救我!他他他瘋了!”
吳孫停下了動作,也扭頭看向他們。
“嘀嗒”
濺在臉上的血汙和菜刀上的碎肉一起掉落,那張臉變得陰森可怖。
看著目標轉移仇恨,遊因從善如流,把手電筒還給了閻知州。
美其名曰,物歸原主。
閻知州:……
也是為了避嫌吧,媽兒授受不親。遊因從閻知州身邊讓出兩步,很乾脆地脫離了吳孫的攻擊範圍。
閻知州:……
不得不說他這招脫戰的手法非常嫻熟,吳孫注意力果然被全部引到了閻知州身上。
舉起被砍出許多豁口的菜刀,他飛速朝閻知州跑了過來。
閻知州眯了眯眼,一側身,抬腿就踢飛了吳孫手裡的菜刀。
將手電筒上拋,趁著光影回旋落下的縫隙,雇傭兵先生一手拽著吳孫胳膊,固定住他的站位,另一隻手攥成實拳,徑直砸向對方麵門。
隻用了一拳,吳孫的腦漿都好像被狠狠地攪了一遍,口腔鼻腔不斷湧出鮮血。
他身體不自覺向後栽倒,但提著他閻知州,吳孫被迫保持站立。
隨後,閻知州將他翻身壓在地上。腳踩肩胛,他把吳孫手臂往後用力掰扯。
骨頭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