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貧道有點兒奇怪,為什麼不僅不出手懲戒那些歹毒的人,還對其視而不見?”
洛言出聲道,仲寧和那位黑衣女子也將視線投了過來,等待他後續的解釋。
畢竟天機殿是一個執法部門,殿內的成員不說全部都是正義凜然之輩,但大多數的年輕人卻是嫉惡如仇的性格。
有不平之事,不公之舉,隻要被他們看到,一般都會出麵解決。
“難道不是嗎?”
“你的身份如此尊貴,卻甘願對那種歹毒,簡直不值得為人的人網開一麵,我看你也不像個好人!”
杜飛白冷聲道,縱然眼前人的身份地位高貴,還是他的師兄,他照樣不給麵子。
因為剝奪他人血脈,抽筋,去骨,鎮魂
做出如此歹毒邪惡之事的人不遭到懲處,那五行宗的未來,豈不是沒了指望?
這和魔道宗門又有什麼區彆?
“嘖,好人與壞人”
“寧兒覺得呢?”
洛言臉上的笑意不變,並沒有在意杜飛白的譏諷,而是詢問起了身旁的小小身影。
“師弟不是兩百前的人,自然不清楚這裡麵的內情,或許那穀家有錯,亦或許”
仲寧的眉宇輕皺,話語停頓了半響,然後才繼續說道:“那兩人都有錯.”
聞言,洛言臉上的笑意更盛了,開口道:“你看看你,活了一百多歲,居然還不如一個孩子通透。”
“既然你都沒有親眼見到過,隻憑那大周天星辰門弟子的一麵之詞,就相信了對方,我不知道是該誇你單純,善良,還是該說你蠢呢?”
杜飛白的臉上浮現出怒氣,身上也有劍意嗡鳴,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劍,鋒銳十足。
若非眼前人出手搭救過他,他早就一劍砍過去了。
劍修之麵不可辱!
“難道你還想跟貧道動手不成?”
“否則就收起你那無用的劍意,擱這裡嚇唬誰呢?”
“若是傷到了寧兒,小心他那妖聖爺爺跑出來找你算賬。”
聽到此話,杜飛白隻能選擇冷哼一聲,然後默默收起了溢散出來的劍意。
少頃,他才開口道:“我的劍意不會錯,那姓穀的家夥身上彌漫著肮臟的氣息。”
洛言清楚,這就是劍修的感知力,非常敏銳,任何多餘的氣息都能夠被感應到。
“那又怎樣呢?你畢竟沒有親眼看到!”
杜飛白的眼神中充滿著倔強之意,然後冷聲道:“那我不管,隻要是我目光所及之處,我手中的劍就將斬向何方!”
聽到這裡,洛言不由得鼓起了掌來,笑道:“真是一個正義之輩,相信這一百多年來,倒在你劍下的惡人,應該有很多了吧?”
“那我問你啊,你看見的惡人減少了嗎?”
“你殺了那麼多的人,最根本的問題解決了嗎?”
杜飛白默然,他何嘗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之所以能在區區一百多年的時間裡,就拿到七彩紫玉等級的身份令牌,就是因為死在他劍下的惡人不計其數。
在這當中,更是有很多的五行宗弟子帶頭作惡,明明他們的身份地位已經非常之高,卻還要去做那些下三濫的事情,這簡直讓他感到無比費解。
杜飛白沉默半響,繼續回應道:“我是在執行任務!”
“隻要有我在一天,我相信可以憑借著手中之劍,斬出一個朗朗晴天!”
“那你昨日怎麼打輸了呢?還要貧道舍下臉麵去搭救於你?”洛言的眼神怪異,毫不留情的撕開這道傷疤。
“大不了我還你這條性命便是!”
說罷,杜飛白背後的劍就自動飛起來,準備朝著自己的脖子來上一劍。
‘嘩!’
洛言的右手衝出大片符文,化作一隻五色神凰,向前抓去,鎮壓靈器長劍。
“貧道和劍修打過不少交道,對劍意也有所了解,但像你這般一根筋的家夥,屬實是比較少見。”
說到這裡,就連他自己都感到一絲無奈,這家夥還真是水潑不進,針戳不透的性格,實在是迂腐不堪!
簡直讓人頭疼。
難怪門中的長老都說劍修是一把極為鋒利的劍,但若是用不好的話,就很容易反噬到自己。
“算了,看在你我同源的份兒上,我就為你解解惑吧。”
“貧道猜測,你之所以來到那座地肺島,想來是接取了有關於這個地方的任務。”
“不知我猜的可對?”洛言問道。
對麵的杜飛白點頭,沒有否認。
在這位天機殿的師兄麵前,他自然沒有隱瞞自己此行任務的必要。
“既然如此的話,我想我應該知道整件事情的具體根由了.”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需要跟你講一點兒其他的東西,比如一個龐大的宗門運轉本質!”
洛言清楚,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非黑即白的,在很多的陰暗交加
的地帶,乃是所有人的共同默契。
海族來犯之際,萬星海海域的修士遠在內海,自然不願意上前參戰。
可天機殿的執法,卻讓他們挑不出毛病來,並以此為契機,使得天機殿的成員大規模出動,將那些犯了錯事的五行宗弟子送到兩族戰場上去。
但太陽的聖輝雖廣,卻總有照射不到的地方還是黑暗。
顯然,地肺島正是那樣的一個地方!
“我問你啊,宗門裡有一部分的弟子來路不正,是通過奪舍彆人的資質,亦或是其他的手段而取巧拜入宗門。”
“關於這樣的事情,你覺得咱們門中的那些長老知道嗎?”
“我天機殿內的各大堂主知道嗎?”
洛言搖搖頭,隨手一扔,便將那柄靈器長劍給扔了回去。
他之所以耗費口水講述這些,歸根究底,是想將這家夥收為己用。
畢竟,待到兩族大戰正式爆發,他必然也是需要前去參戰的。
在那種如潮海一般的異族戰場上,若無一些誌同道合的同門幫襯,絕對會吃大虧!?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