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單論規則的使用,客觀來說當然算是...但外神的規則本質上是破壞規則,絕不能與我們所信仰的神(祂)歸為一類。”
“是嗎?”
羅修不置可否,隨後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學姐在《論‘外神’屬性與信者命途的規則性》這一篇論文中好像不是這麼說的...是因為研究有了新的發現麼?”
這閒聊般的一句話讓維羅妮卡冷汗直冒。
她其實早該想到對方在來這之前就做好了功課,隻是沒想到這狗東西這麼離譜,居然連自己兩年前隨手發布的論文裡的觀點都記得這麼清楚...感情是早就想好了,挖著坑給自己跳呢?
“以前的觀點不夠成熟...身為聖序者,自然還是要對自己所踏上命途有著一定認知,一切能夠破壞“秩序”的規則,都不能算作這個世界本該存在的規則。”
“看來學姐的信仰很堅定啊...”
羅修感慨了一句,這才開口問道:
“但是學姐不認為,信仰才是破壞秩序的根源麼?”
“....”
維羅妮卡沒有說話,手心沁出了汗水。
她不清楚羅修說這話到底是在釣魚,還是真的這麼想。
“學姐剛剛提到了一個概念...那便是‘世界本該存在的規則’,但我們又如何能知曉什麼是本該存在的規則,什麼是不該存在的規則呢?”
“我們信仰聖序,所以認為聖序所代表的秩序才是世界本該存在的規則...但若是我們信仰的是灰霧之主呢?”
“學姐覺得,哪一邊才是本該存在的規則?”
聽到這個問題,維羅妮卡腦子裡嗡的一聲。
她啪的站起來,色厲內荏的開口說道:
“不要在我這裡說你這些異端思想,現在,離開,立刻!”
羅修舉起雙手,笑著說道:
“彆這麼大的反應,學姐...消消氣。”
這麼說著,他的手裡不知何時變出了一支玫瑰,玫瑰的花莖筆直而堅韌,上麵布滿了細小的刺,玫瑰的葉片翠綠,它們簇擁在層層疊疊的花瓣周圍,顯得精致而嬌豔。
緊接著,羅修就像是解釋著什麼般開口道:
“實際上,我清楚學姐最近研究的課題,剛才說的那些也隻是為了引起學姐的注意而已。”
“我希望能更接近學姐,能夠和學姐一起研究聖序的本質,探討世界本該如何...”
見到這一幕的維羅妮卡腦子懵了一下,原本裝出來的火氣也不知該不該繼續發,拍在桌子上的手僵持在那裡,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