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緣連呼吸都凝滯了下，平心而論，蘇複的外形的確很好，加之他的身份，還有其文采與能力。
在蘇複說這話前，梁緣心中哪怕不想承認，但她的確是有舍身飼虎的覺悟的。
可蘇複這話一出口，直接將梁緣心中好感敗儘。
禮物？
想要什麼禮物？
除了她這個人，還有誰？
蘇複看著麵色轉換，滿臉掙紮的梁緣，笑著將身體往後一靠。
揶揄道：“彆在自己腦海裡麵加戲了，你好歹是會仙樓的人，外麵的傳言你都信？”
“我蘇複是那種人？”
梁緣回神，看著蘇複那雙目清澈的模樣，哪裡不知道自己被蘇複耍了！
讓一個年紀比自己小，閱曆比自己少的人戲弄，更讓梁緣心中不忿了！
“誰知道？”
“都說知人知麵不知心，這一次江南事案陷進去的人裡麵，有多少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蘇縣伯應該不需要我一一列舉了吧？”
蘇複啞然，會仙樓能將生意遍布五湖四海，其背後能量自是不容小覷。
而眼前的梁緣能在豐京坐穩這會仙樓掌櫃之職，其身份必然不簡單。
他剛才出言相試，隻是為了確定，確定這會仙樓，願意付出什麼代價來交換他手中之物。
現在確定了。
那瀚墨琉璃冊可能比蕭立淵說的還要來得重要些。
“我可沒說我是正人君子，我意思是……我身體扛不住，不需要再去外麵偷香竊玉！”
“你說是吧？”
“梁掌櫃！”
梁緣費力地將心緒平緩，她不能再被蘇複牽著走了。
“蘇縣伯，有話咱們明說，你開條件，隻要我們能接受的，絕無二話可言。”
蘇複稍稍沉默，看著外麵戲台之上，鼓聲愈烈，台下歡呼聲漸起，好似將他聲音蓋住，但卻清晰地傳到了梁緣的耳中。
梁緣麵色數變，直勾勾地看著蘇複，等到外麵聲音息去，她都沒能下定決心。
深深的吸氣聲響起，梁緣站起身來，目光稍顯複雜地看著蘇複道：“這事我做不了主，待上麵確定，我會給予蘇大人一個答複的。”
蘇複點了點頭，繼續靠在木椅之上輕聲哼唱起來。
對於梁緣及其身後之人，是否答應，蘇複沒有半點放在心上。
……
“姑爺，姑爺，你插歪了。”
“往左邊一點！”
蘇複站在樓梯之上，手中拿著些艾草掛在門框處，全由下麵的小雲指揮著。
這後院的事，蘇複沒來之前，一般都是有其他婢女負責的。
蘇複來了以後，這等“苦差事”基本就是蘇複的差事了。
不遠處，蕭束楚和大狐輕雪相鄰而坐，手裡擺弄著些香草，將其塞入縫製的香囊之中。
一旁兩人精心挑選的五彩絲線安靜地躺在石桌之上，隻等兩人眼中的人影下來，便可將其纏繞在心中人的手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