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勉帶著的人雖算親信,但估計也是打打下手,實際參與的可能就極少數人,現在連同池勉在內,整個漕幫在這兩百餘人,因為二饒猜測,就直接沉湖?
蘇複猶豫了一下問道:“是不是,是不是太過了,將他們看好不就行了嗎?”
“糊塗!”仇犁庭直接嗬斥一聲。
“我們攔不住那些人,一旦池勉他們獲得自由,傳信給其他漕幫的人,蘇複你能跑多遠?”
“今你不忍心,一旦你被抓,到時候死贍可就是江南府那些無辜的人,到時候死兩千,兩萬?”
“能止得住嗎?”
蘇複一咬牙,知道現在不能再猶豫了,他之前的確想出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但顯然,並比不上仇犁庭的這個提議。
“璩全,刁得勝,你們兩個帶幾個人與我一起走!”
蘇複簡單拿了些東西後,看著依舊站在篝火餘燼前的仇犁庭一眼,腳步微頓道。
“仇大人,一切勞煩您了,若事不可為,將我離開的消息出來即可。”
仇犁庭卻不領情,厭煩地擺了擺手。
“快點走吧,磨磨蹭蹭的,算怎麼回事!”
蘇複不再多言,而是轉身走向江邊,那停著的十數艘船舶的方向。
看著船影消失在濃濃夜色中,仇犁庭側頭,看了一眼池勉道:“彆再裝醉了!”
池勉動也不動。
仇犁庭低歎一口氣,從篝火裡夾出一顆通紅的炭火,直接丟在池勉的腹之上。
煙霧飄出,然後便是明火,灼燒的痛苦讓池勉忍不住痛哼出聲,直接睜開眼,眼中再無恭敬,隻剩認命的看著仇犁庭,這個自己的恩人。
仇犁庭幾腳踏在池勉的腹之上,將火熄滅,然後看著池勉道:“蘇複或許還有點懷疑,但是知道你裝醉的我怎麼不明白,你帶著的這些人,都有參與此事呢?”
仇犁庭當然可以將其他人監禁起來就成,但他想要試探一下池勉,所以他才會出將所有人沉江的提議來。
若當著有人無辜,在明白自己必死的情況下,池勉怎麼可能不出聲為那些人情,可是他沒有,還好在裝醉,還是在等著使用縮骨術,想要逃跑。
“仇大人,我不願意的,當初,當初是他們逼我參與此事,在蘇大人和您的壓迫下,我不得不,不得不這樣。”
“我們隻想好好活著,可是,我們的夢想卻承載在那些老爺的手上,為了夢想我們回不了頭了!”
“若是,若是在五年前遇見蘇大人,那該有多好呀!”
池勉的麵色悲苦,眼中悔意與絕望一同出現,整個人都像失了魂一般。
仇犁庭麵色不變,走動一步,然後突然從一旁的隨從腰間拔出長刀,直接朝著池勉的胸口狠狠插去。
看見仇犁庭的動作,池勉麵色大變,所有情緒都消失,直接朝著旁邊滾動兩圈,避開了那一劍!
但他藏於身後,雙手已經掙脫了大半繩子的手卻是露了出來。
“得挺可憐,挺無奈的,但你是不是忘了,你父親的縮骨術我可是見識過的,當初他也是如此,才救得我一命,而我也將你池家保了下來!”
“這是我第一次為私事而動用我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