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虞家有為夫護著,絕不會有事!”
“桃桃,為夫護著他們,你……可否原諒……孤?”
卑微的問出這話,又想之前世自己的所作所為,太子心頭一慌,捧著無字牌位就緊張又說;
“不原諒也無妨,孤會繼續努力,直到桃桃原諒的那日,求你……求桃桃莫要生怒……”
說完,太子捧起牌位緊摟在胸口,神色癲狂急切,卻又卑微無助……
就這麼一動不動,緊摟著無字牌位靜靜站了良久,他才緩緩抬頭,極為不舍的把牌位放在桌上,已經鋪好的一張紫色金蓮紋錦緞布上,又拿起桌上那個小牌位輕輕撫摸著,眼中滿是懊悔之色;
“寶兒……”
聲音沙啞又隱忍,太子顫抖的薄唇再也說不出彆的話來!
低頭的瞬間,一滴眼淚砸落在小而精致,看著有幾分可愛的牌位上,他慌忙不停用手擦拭乾淨,腦子裡卻不停在想,他的寶兒若是出生,該有多可愛!
是像母親多?
還是像……
不能像他!
絕對不能!
他這樣的人,不配讓孩子像他!
“像母親,像我的桃桃……”
低聲笑說著,又一顆眼淚砸下,這回卻砸在自己手背上,太子卻絲毫沒有反應,盯著躺在桌子上一大一小,緊挨在一起的兩個牌位發呆、癡笑、悔恨……
門口等候多時的徐寅,偷偷伸著脖子瞅了一眼,見太子時而哭時而笑,神色又悔又恨,看著屬實嚇人,他趕緊又縮回脖子,乖乖站在門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維持癲狂狀態好一會兒,太子這才緩緩拿起布的兩段輕輕綁起來,直到綁成一個小包袱,就摟在胸口轉身朝外走去。
“殿……殿下……”
看著太子紅著雙眼,神情陰沉的出來,胸口還抱著用布包裹起來的牌位,徐寅心驚膽戰的小聲喚了聲,心裡卻怕的很,不知又要去乾什麼。
該不會是找個地方要埋了吧?
到底是何人的牌位?
讓他這般上心,又傷懷?
我真的是詛咒陛下與太後的吧?
這麼一想,跟在太子身後的徐寅瞬間六神無主,差點兒魂飛魄散,一頭栽倒在地;
“去,備車!”
這時,走在前麵的太子,頭也不回的冷冷吩咐,把嚇得的兩頰肌肉抽搐的徐寅拉回現實,心想;
這是想要到宮外找個地方埋了?
也好!
總比在宮裡讓人發現的強!
“是——”
這麼一想,徐寅就覺得以後的日子還有盼頭,恭恭敬敬的回答完,邁著小碎步就跑出去。
當太子一路從正門出去,大門口的馬車就到,坐上馬車,太子冷冷吩咐;
“去,福安寺!”
一聽要去城南外的皇家寺廟,徐寅當即就鬆了一口,連忙揮手帶著幾個侍衛,騎馬跟在後麵。
一行人從南門出城,直奔城外二十多裡外的福安寺而去。
半個多時辰就到了山腳下,太子下了馬車,一句話沒說就步行上山,這讓本來想問他要不要乘軟轎的徐寅,也乖乖閉嘴,跟在後麵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