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我爹那輩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最終我趙家不再參與比鬥,並退出了江湖。”
“想不到,十幾年沒聯係,四大家族竟成了這般模樣!”
說到這,趙玲綺亦是一聲長歎。
看得出來,她似乎很想和其他家族的用槍高手比鬥一番的。
聽完趙玲綺的話,林全摸著下巴說道:“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戚家離開蓬萊城,便另有貓膩了!”
蘇如意將雙手搭在後腦勺上慵懶道:“肯定是其他幾大家族,還有知縣,以及那個叫王直的家夥,一起排擠的唄!”
“戚老家主一怒之下便上山為匪,和他們永為仇敵!”
說到這,蘇如意抓住劉淩的手道:“劉淩,要我看,這土匪還是彆剿了,想辦法將他們拉過來,咱們一同打海匪如何?”
這一點劉淩自然也想到了,但具體如何實施,還是要真正見到戚家的人再說。
想到這,劉淩看向趙玲綺道:“玲綺,若你和戚家的人碰上麵,能讓他們知道你的身份嗎?”
趙玲綺點頭道:“能啊!我們比武比了上百年,一擺架勢便能看出來!”
“之前碰到橫三哥的時候,他便一眼看出了我的來路!”
劉淩又問道:“那能說上話嗎?”
這次趙玲綺沒有立刻答應,她思索了一會才說道:“可以試試,不過現在戚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還不知道,所以……”
畢竟也是幾十年未打過交道了,不熟悉也正常,劉淩沉吟片刻後,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說道:“五舅,接下來便看你的了!”
……
眨眼間,三天時間便過去了。
焦邦等人盼完了星星盼月亮,就等著林全出兵剿匪呢,結果,林全卻是吃了睡睡了吃,彆說剿匪,出營的意思都沒有。
倒是劉淩,整天帶著人在蓬萊城附近東轉轉西轉轉,似乎在查勘地形,忙活的不亦樂乎。
眼見如此,焦邦終於忍不住了,他找到了喜耀糧,要求他去軍營催問一番,看看什麼時候能出兵。
喜耀糧也覺得這麼拖著不是個事,於是便帶著幾個隨從來到了軍營之中。
林全倒也沒躲著,十分熱情的接見了喜耀糧。
一番寒暄之後,喜耀糧便道出了來意。
“林都尉,前幾天我和您說的剿匪一事,準備的如何了?”
林全聞言,原本還春風滿麵的臉,頓時愁雲密布:“唉!彆提了,那日你走後,我便開始清點軍屯的糧食和庫銀。”
“誰知……誰知……”
眼見林全賣起了關子,喜耀糧急忙追問:“怎麼了?”
林全搖了搖頭道:“唉!如今軍屯之中即無糧食,也無庫銀,如何才能征討匪徒啊?”
“若我來看,至少需要在等一個月,等夏糧收入庫中之後,才能征討。”
一個月!那戚翔不知又下山劫掠幾次了。
於是,一向沒什麼主見的喜耀糧也不得不堅持道:“林都尉,可不能等一個月啊!”
“一個月後,蓬萊百姓,還不知要遭多少罪呢!”
林全也十分無奈,他沉聲道:“此事我自然也知道,但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若無糧草供應,我又如何能攻山呢?”
喜耀糧不懂打仗,更不懂林全的意思,他看了看周圍那些士兵道:“林都尉,那牛郎山距離此地也不遠,我看直接將營中的糧草運到那裡便是,何需等到夏糧收獲?”
誰知此話一出,剛才還和顏悅色的林全瞬間便急眼了,他怒道:“什麼?將營中的糧草運到牛郎山?”
“這怎麼能行?且不說路途損耗,就單說運到牛郎山之後在什麼地方儲存?難不成,你給我在牛郎山腳下修建倉庫嗎?”
“這蓬萊的天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刮風,糧食若不好好儲存,兩天時間便發黴了,到時候我的士兵們餓著肚子幫你打仗嗎?”
林全一番話罵的喜耀糧連連低頭,像是個被夫子訓斥的孩童。
但挨完了罵,喜耀糧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思索片刻之後,他說道:“這件事倒也不是不能解決,您看這樣如何?您先帶兵去牛郎山,我召集縣城的青壯每日給你們運送糧草。”
“這樣的話,既能保證糧草儲存,又能夠現在出兵,豈不是兩全其美?”
林全看著眼前這點頭哈腰的縣令,氣就不打一處來:這蠢貨非要讓老子把話挑明了說嗎?
咬牙思索片刻後,林全搖頭道:“不行,你的青壯我不信任,這些糧草都是朝廷賜下來的,那些人若是搬走一兩袋,可是殺頭的罪過。”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況且,這牛郎山的情況我也打聽過了,足有數百名悍匪盤踞,而且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我需要將所有兵丁全都派過去,先圍他幾個月,斷了他的糧草。”
“之後才能考慮攻山的事情。”
“我們現在的這點糧食,剛夠撐到夏收的,現在發兵,就算糧食全都運過去,也隻能維持十天半個月的。”
“最後,我等還是要回來收糧食,如此一來,豈不是前功儘棄,白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