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太沮喪,我們不是都活著的麼,樓班,打起精神來,我們還可以去更北邊!”
“遠離漢人,我帶你們搶奪更多的牛羊,奴隸!”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活著,我們繼續走!”
蹋頓作為烏桓人的單於,所有行動的策劃者。
他此時深知凝聚士氣的重要性,一定不能讓烏桓人士氣低落。
白狼山已經被鮮卑人攻破,他能做的就是放棄柳城。
若堅守,必定會被活活給圍死。
“蹋頓,還想逃嗎?”
夜空下,董曜率人堵在了蹋頓大軍的麵前。
虎頭盤龍戟扛在肩膀上,戟尖閃過陣陣寒光。
他早已率眾先行一步,在此地等候多時。
先前蹋頓能多次脫困,這次,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西涼馬孟起在此!”
馬超腰間挎著斷玉,率領一眾騎兵出現在了蹋頓大軍左翼。
“雁門張文遠在此!”
張遼於另外一側出現,三支騎兵皆現身,徹底堵住了蹋頓的去路。
剛剛經曆了一場大火,烏桓人本就沒有戰意。
又被突如其來的攔路,幾乎每個人都極為慌亂。
“蹋頓,白狼山已經被攻破,何必繼續負隅頑抗?”
董曜暫時尚未發起進攻,憑蹋頓的心思,要拉所有烏桓人突襲。
是一定不會把白狼山被鮮卑人攻破的消息,告訴所有底層的士卒的。
估計隻有一些將領級彆的人,才知道白狼山失守,跟著蹋頓進行突襲。
現在倘若烏桓底層士卒知道白狼山丟了,其士氣將會一降再降。
“我白狼山派了重兵,怎麼可能被鮮卑人擊破?”
蹋頓也有些機智,知道不能把白狼山的消息公之於眾。
隻是他機智的有些過頭了,直接把鮮卑人給喊了出來。
“倘若沒被攻破,你又如何知道敵人是鮮卑人?”
“我已經接到騫曼的消息,他率領六萬鮮卑大軍,距離柳城不過十裡,你們是回不去的,降者,可免死!”
董曜身旁一人作為翻譯,對所有烏桓人大喊道。
“什麼……鮮卑人來了?”
“我們怎麼不知道,單於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烏桓人軍陣原本寂靜無比,死氣沉沉。
聽到董曜那邊喊話,一個個全都活過來了一般。
更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若鮮卑人真來了。
蹋頓還想著拿所有族人的命,去孤注一擲。
這豈不是不拿他們的命當命?
“我知道,那一日我見過白狼山的人渾身是血進入柳城……”
一名烏桓人知道些內幕,不過話還沒說完便被人給殺了。
殺人者盯著所有的烏桓人,說道:“此人是漢人的細作,想要破壞我們的軍心,大家切記不可相信。”
這番舉動並沒有把眾人給鎮住,反而是更讓所有認定了,這事的確是真的。
與死去的烏桓人相熟的人,當然知道這人不是細作。
現在他們幾乎可以確定,鮮卑人的確攻打過來了。
今夜烏桓人全軍出擊,一戰死了將近六萬餘人。
剩餘的這點人真的能夠活著離開柳城,往北邊去發展嗎?
“蹋頓,投降可饒你一死。”
董曜見效果差不多了,烏桓人不用他打,已經開始內亂。
“投降?”
蹋頓冷哼一聲,讓他也學著騫曼去給漢人當狗嗎?
一聲聲父可汗喊的諂媚,他可喊不出來。
“給我衝上去,往北突圍!”
他舉起彎刀,大吼著第一個發起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