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啊，誰規定了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呢？”莊默點了點她的頭。
趙孟冉：“……”
下午，光頭小隊被放出了福德會，一路往黑風基地而去。
小隊裡一人忍不住問道：“隊長，咱們替左樣去傳播神的意誌，可要是左樣不替咱們殺鱷魚可怎麼辦啊？”
光頭成竹在胸：“放心吧，隻要左樣那黑風基地的近五千人都成了神的孩子，即使完不成殺鱷魚的任務，神也不會怪我們的。”
小隊中人人誇讚，果然還是隊長更有遠見。
這時，另一人問道：“隊長，左樣讓咱們去傳播神的意誌，可咱們都不識字，看不懂《神諭》啊。”
光頭笑道：“那左樣一句句念給我聽，我已經背下來了。”
人群中一個小姑娘探出頭，說道：“我也背下來了！韓京雲可有耐心了，一句一句地教我呢！”
“那就好那就好。”
“我聽說早前咱們馬城神殿每個月都要一起誦讀《神諭》呢。”
“那怎麼現在不讀了啊？”
“唉，上一任主教以乾淨的靈魂去見神了，咱們新主教尤金大人，他也不認字啊！”
……
一行人說著話，走到黑金基地的時候就剩下十二個人了。
死人是常事，他們光頭小隊這些年人員來來去去的，他們都習慣了。
這次比較幸運，光頭隊長在隊員咽氣之前為他放了血。
那人走得很安詳。
“唉，我也想早點洗滌這一身的罪惡，但是神還有好些任務交給我們呢。”小姑娘說道。
光頭忙鼓勵她：“沒錯，我們為了神，寧願犧牲自己，放血什麼的不急。”
到了黑風基地，福德會的人已經都撤走了。
遠遠的，光頭就看到了一片片的紅色，他的心都涼了。
不是吧？真的都信了紅衣教了？
左樣兄弟有時候看著挺機靈的，怎麼就這麼……
唉！
清醒不易，光頭歎氣。
接下來，光頭聽見一聲聲的歡呼，更是心驚不已。
“老大派人回來了！”
“神子保佑，神子保佑！”
也有些小聲的反對聲。
“這可怎麼辦？難道要真信了紅衣教？”
“真不真的有什麼打緊？老大給我們建了籬笆，派人保護我們，還給我們食物吃，我不信什麼紅衣教，我就信神子！”
水二妞從城內出來，聽到這些話都一陣頭疼。
老大想要隱藏身份，但是這些人又不傻，很多人都曾見過老大穿白袍，而且見過老大殺異種。
總之，老大是神子這事兒，在黑風基地的普通人裡都傳開了。
水二妞再三跟他們說老大不想暴露身份。
於是他們說話就成了這樣不倫不類的，一會兒老大一會兒神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