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好一會兒才答“酒店。”
氣若遊絲,聲若蚊蠅。
“你怎麼了?”紀淮微微擰眉,說話間,人已然起身。
“頭疼、腿疼、頸椎疼、翅根也疼,離去世就差一點點;你要是肯行行好,就送點藥過來,我在....”
“就這吧!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平白無故去酒店,一旦被拍到,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圈裡不少藝人因此被媒體大做文章,惹來非議。
紀淮最討厭自找麻煩。
……
半小時後。
紀淮穿了一套寬大的運動服,戴著棒球帽和口罩,遮得嚴嚴實實,出現在某酒店地下停車場。
他的手機聽筒裡,一道清亮的男聲正在暴跳如雷“不是,哥,我的爹!你好端端的去那種地方乾嘛?這不是給我找事嗎?”
“處理好善後工作。”
沒再廢話,紀淮掛斷電話,冷漠地打斷了男人的哀嚎。
抱怨歸抱怨,活還得乾。
男人隻得及時處理好一切,又撥了電話回去,聲音幽怨“在停車場等著,會有工作人員去接你。”
“嗯。”
“你到底要去找誰?這可不是你的作風,金屋藏嬌嗎?我就出了趟差,怎麼!!!”
“你話太多了。”
不遠處,一個穿著酒店製服的工作人員出現,紀淮收了手機,下了車。
見狀,工作人員小跑上前“紀先生您好。”
紀淮頷首“帶路。”
房間門口。
紀淮等了足有一分鐘,房間門才被打開。
戚然的臉紅的嚇人,頭發也亂糟糟的,看到紀淮後怔了怔,呢喃道“起猛了,出現幻覺了。”
言罷,戚然倒頭就睡。
紀淮一驚,連忙上前,堪堪趕在戚然倒地的前一秒,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他皺緊了眉頭,惱聲怒斥道“你乾什麼?”
倒頭就睡?
“啊?”
戚然瞳孔微微擴張,她戳了戳紀淮,皺著眉頭費力思索“我到底是醒著,還是在做夢?”
紀淮手附上戚然的額頭,入手的滾燙令他驚愕萬分。
他回頭看向工作人員,神色嚴峻“有體溫計嗎?”
“有。”
工作人員以最快的速度將體溫計取來,遞到了紀淮手裡。
測量後,紀淮的臉更黑了。
戚然是打算把自己燒死在酒店嗎?
他帶來的藥根本沒有用,紀淮直接將戚然打橫抱起,迅速原路返回。
戚然半夢半醒,神誌不清,隻下意識覺得抱著她的東西冰冰涼涼很舒服,她縮在紀淮懷裡鑽啊鑽,蹭啊蹭。
沉溺到完全不願鬆手。
紀淮費了很大勁兒才把戚然塞進副駕駛,並再次撥通經紀人-餘子濯的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有人發燒了
這次,餘子濯沒有含糊,應得十分迅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