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逢春手裡絞著裙子,有些靦腆的嘻嘻一笑,實話實說,“不敢。”
拓跋泓哎了一聲,“不敢?”似乎是有些難以理解蘇逢春的意思,“我中原話沒學好麼,是害怕的那個意思嗎。”
蘇逢春點點頭,又搖搖頭,“呃,不知道。”
這下把拓跋泓搞得暈頭轉向,以為自己果真是學藝不精,想著若是被令璋知道自己學習的時候偷懶導致現在搞不懂蘇逢春的意思那可就麻煩了,趙令璋在拓跋泓離京之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好好照顧蘇逢春。
“她不是有那個啥王公子麼。”拓跋泓咧嘴一笑,噓了一聲,“要我照顧她做什麼。”
“哎呀。”趙令璋輕輕拍打了一下拓跋泓,責怪他沒個正經,“王公子這會兒是父皇親封的使節,大小事情都要兼顧,萬一有什麼遺漏怎麼辦?”
“怎麼會?”拓跋泓卻不同意趙令璋的說法,直言,“我看那王公子把蘇姑娘看得比眼睛還寶貴呢,生怕磕了碰了。”說著拓跋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嘿嘿一笑像一隻大狗狗一樣伸著毛茸茸的腦袋蹭到趙令璋麵前求撫摸,“就跟我待令璋一樣。”
趙令璋原本在練字,聞言筆尖一停,愣神的瞬間,濃墨就在瞬間滴落到上好的灑金宣紙上麵,暈染成一朵墨花。
“你...!”雖然拓跋泓說話總是如此,趙令璋就算說了許多次拓跋泓也隻是嘴上答應著,結果下一次還是照說不誤,大抵是因為兩個人來自於不同的國家,所以對於感情的表達便格外的不同。
趙令璋身為皇室的公主,一舉一動都是標準的優雅,是臣民的典範,性格上更是內斂含蓄。
而拓跋泓呢,像一團熱情似火的熾焰,隻需稍微靠近就會感受到那股子溫暖的,振奮人心的力量。
趙令璋佯裝生氣,氣鼓鼓的端起茶杯來要飲茶不理拓跋泓,臉卻悄悄地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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