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王寧像是費了很大勁一樣,才將嘴巴張開,說出一個字:“你……”
“我什麼?”
王寧四肢僵硬地坐起來,緩緩靠在床頭,“我,覺得,你,很,熟悉,像是……”
許久未說話,聲音暗啞得像是斷了的琴弦摩擦在石頭上一樣,極為難聽。感覺腦子裡一片空白,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描述想說的話。
原烈陽有些意外,“朋友?”
王寧歪著腦袋想了想,接過原烈陽遞過去的水,點頭,“對,朋友。”喝了幾口水,潤了喉嚨,聲音不再難聽,但仍很低沉、沙啞。他按著胸口,“朋友,我這是在哪裡?”
“我家。”
“我為什麼在你家?我們……”王寧捂住腦袋,“我……”腦袋昏昏沉沉的,但不再痛……
為什麼是『不再』痛?以前很痛嗎?
“你想起什麼來了?”
王寧茫然、懵逼、奇怪地看了看手,又捂住腦袋,又看了看手,“朋友,我以前是不是經常頭痛,很痛,痛到無法忍受那種?”
“怎麼?又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