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是那個說‘所有妖法、功法都是垃圾’的聲音吧?”有人小聲嘀咕道。
“應該是。還說我們不請自入不禮貌,我們都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也沒辦法遞拜帖不是嗎……”
“秘笈?會不會是她突破超靈境瓶頸修煉到歸元境的秘笈?”一個聲音突然在喧鬨、浮躁的所有修士耳邊響起。
所有人又是一愣,“真的?”
“是不是真的,回去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有人立即升空,靈力擴音,“敢問前輩,您說的秘笈可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那道聲音有些嚴肅地道:“不要問,滾出去!”
所有人麵麵相覷。
半晌,有人小聲嘀咕,“剛剛還說我們不請自入沒禮貌。我看她這又要我們辦事,又不待見我們的,也不見得多有禮貌……”
“對。該不會是隨便拿個什麼秘笈打發我們吧?”
有人左右看了看,“對個屁呀對,這風向不對,趕緊走。她手下那兩個風靈根的也夠我們喝一壺的了。”
薑林樰等人一臉懵,什麼秘笈?他們究竟在和誰說話?為何周圍的人看他們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怪異?
另一方麵,賀清懷,被關在地牢裡的最後十幾年無人問津,若不是身體底子好,水土靈根並沒有被廢,怕是活不到有機會逃出去的那一刻。
若不是那瓶複生藥水,他可能也沒有那個體力逃出地牢去。
但,逃出去時身體便虛弱到極致,琵琶骨的傷又不能置之不理,一時又沒地可去,也去不了遠的地方,便又潛回了戴宗天和峰後麵的小碼頭附近,在河床較軟的地方挖了個洞,靠水土靈根慢慢調養身體。
各門各派暗中將戴宗所有牢房、所有出口,甚至每一座山頭都地毯式摸排了一遍又一遍,從夏天摸排到秋天,都毫無建樹,便明裡暗裡地拿戴宗的作風、名聲說事。
“戴宗的夜宗主,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大家有什麼愛恨情仇,誰個不知道呀。我是真拿你當朋友,才勸你一句,要真的囚禁了人家,就趕緊把人給放了,人家家裡都找過來了,再不放,可能會吃不了兜著走不說,還很可能滅門。畢竟,人家現在隻剩下個獨苗了。”
“就是呀,夜宗主,那位可是說了啊,必須神智清明、好手腳地送過去。不然,那後果,我覺得可能比閻羅殿那三位殿主的下場更慘……”
夜幽玄都快氣吐血了,“各位,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還請各位不要信口雌黃,隨意誣陷我戴宗。我戴宗曆來作風公道正派,堪為正道楷模……”
“死鴨子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有人大聲道,“真的要讓我把你們老底揭出來,你才肯承認是吧?好呀,當年……”
旁邊一直忍著沒發聲的夜幽曇趕緊打斷道:“當年什麼?休得胡言亂語。你要不仁,休怪我不義。我們就算囚禁了一個人一百年又怎樣,那人活該,活該!他殺了我戴宗數十弟子,我們隻是囚禁他百年,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哈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不要臉的說法。當年的事,我也略知一二。我聽說是你們戴宗的宗主夫人紅杏出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