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子轉身坐回美人榻,悻悻地說:“你們二人一樣的無趣。”複而又道:“在床上也是這樣?”
上官瑾笑不出來了。
葉璿額角跳了跳,手倏地放在劍柄上。陳三眼疾手快地按住她,葉璿掙不動,發泄似的給了他一拳。
陳三吃痛:“小璿兒你輕點。”
燕四和孟羽不知想到什麼,極力憋笑。
見二人這副模樣,那幅畫麵突然從回憶深處蹦出來,揮之不去。宮二沈醉的神情曆曆在目,還有唇舌的溫度……
宮二耳根通紅,顯然也回憶起那個吻。上官瑾恨鐵不成鋼,人家一句話就讓你心緒亂飄。
“此次來呢,是有求於花娘子。不知花娘子可有察覺南疆的異動。”陳三開門見山。
花娘子尾音上挑:“嗯,拿何物換呢?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燕四抱手嗤道:“不過是饞宮二哥哥的身子,休想。他心思不在你這。”
花娘子的視線又落在上官瑾身上——二人皆是好看的,環肥燕瘦,前者是嫵媚撩人,後者是清雅端麗。
花娘子問:“她有什麼好的?”
上官瑾低低笑了一聲,唇角漾起熟悉的弧度——來了!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熟稔地輕撫宮二的臂膀,歪頭盯著他,聲音悅耳:“我縱有萬般不好,也是二郎他的心,他的肝,他的寶貝甜蜜餞。”
宮二的臉蹭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緊繃的喉結微微滾動,氣息不穩:“阿瑾……”
花娘子的臉也紅了——氣紅的。
陳三忙掏出一個精致的木盒給舞姬,舞姬呈給了花娘子。
她“哼”了一聲,一邊說著“老娘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一邊打開木盒,在見到盒內物品那一刻,話音戛然而止。
而後道:“南疆前前後後去了幾批人,總覺著有什麼在暗處崛起,那幫老鼠狡猾得很,我的人每次都會跟丟。隻能告訴你們大致方向。”
陳三問:“哪兒?”
花娘子答:“恒山。”
空氣凝滯半晌。
陳三道:“據說有位高人住在恒山,能過山且無恙之人寥寥無幾。”
花娘子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我知道的皆已告知於你,交易結束,慢走不送。”
燕四以為自己聽錯了,語氣充滿懷疑與譴責:“沒了?就兩個字?你可真會做生意。”
花娘子笑道:“那便附贈一次暖床,宮郎還是陳郎?”
話音未落,眨眼間,兩位郎已經帶領其餘人大步流星走了。
孟羽跟燕四小聲蛐蛐:“瑾姐姐好像沒有吃醋誒。”
燕四道:“是嗎?不是吧……要是沒有吃醋,她為何會那般氣花娘子?”
“因為她生氣呀,花娘子說不喜歡她、說她不好,瑾姐姐那麼傲嬌的人,怎的會容忍彆人一直挑釁她?”
孟羽用手遮著口型,偏頭對她說,眼睛還留意著上官瑾的背影,忽的暗聲驚叫,
“她聽到了!她聽到了!她轉過來了——”
“你倆真是閒得很,有這功夫猜我的心思,不如好好想想該如何平安過山。”上官瑾睨了一眼二人,道,“……我是個寬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