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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石海波舉起手，狠狠抽了他自己一個耳光。
“爸……”
石曉寧頓時驚碎了一地下巴，大腦一片呆滯空白，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石海波竟然會自己打自己耳光！
“石總，你這是乾什麼？”
趙一凡也有些意外，沉聲喝了一句。
石海波沒有吭聲，又狠狠抽了他自己兩個耳光，眾人都能夠看見他臉上紅撲撲的手掌印，顯然，他並非是在作秀，而是真的下了狠手。
“趙老師，沒辦法。”
石海波苦笑了一聲，解釋說道：“我這不孝子，我也管不了他了，但今天的事情，是我對不起您，我隻能是自罰來請您原諒了。”
石曉寧這才恍然大悟，張口說道：“爸……”
“滾！”
石海波眼睛一棱，充滿怒火的瞪著他，打斷他的話，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彆喊我爸，從現在開始，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滾！”
石曉寧看見他眼眸裡的冷漠，頓時心裡一個激靈，這一瞬間，他心裡忽然間有些後悔了，也意識到了，這個趙一凡在父親眼裡的重要?，遠比他之前想象的還要重許多！
要不然。
石海波也不會當眾自打耳光來道歉了！
“石總，你這又何必呢？”
趙一凡皺了一下眉頭，瞟了一眼周圍投來的好奇目光，眾人見狀紛紛轉過頭，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趙一凡收回目光，搖了搖頭，說道：“你覺得，我會生氣嗎？”
石海波一愣，旋即苦笑了起來，說道：“趙老師，我知道您大人有大量，不會為這種事情生氣，但是，是我自己心裡過意不去啊。”他長長歎了一口氣，頓了一下，恭聲說道：“趙老師，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坐會兒？”
“我約了人。”
趙一凡看了一眼時間，估摸著趙雯雯應該快要到了，他解釋說道：“石總，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要不然，你就在這裡坐會兒？”
“謝謝趙老師。”
石海波一聽，登時心裡大喜過望，他自然能夠聽出來，趙一凡這話表麵上是拒絕了他，但是趙一凡邀請他坐下來，這顯然印證了，剛才這個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石海波最害怕的就是趙一凡因此會生氣。
沒有生病的人，永遠都體會不到，當你得病了之後，去找醫生時，就連醫生都束手無策，告訴你沒有辦法治療時，你心裡的那種絕望痛苦和無助的感覺。
這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的。
石海波搬了一張椅子，坐到了趙一凡身旁，身體挺的筆直。
看見這一幕，石曉寧心裡忽然間有些後悔了，早知道這樣的話，他剛才就不應該為了麵子，而當眾和父親頂嘴了——他剛才心裡想的很好，覺得父親其實隻不過是在裝腔作勢而已。
“爸，我錯了。”
石曉寧遲疑了一下，挪到石海波身旁，低聲對他說著。
“趙老師，來，我敬您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