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又利落伸手揮飛一張牌後,他看見她因為連續搶牌成功而微微上揚起嘴角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心跳加快了幾拍。
真的是…很漂亮……雖然覺得對坐在源輝對麵那因為牌數差距拉大、對手氣勢過強而滿頭大汗的選手很不好意思,但是由希是真心覺得現在的源輝耀眼得令人移不開目光。
隨著攤放在榻榻米上的歌牌數量越變越少,比賽也漸漸進行到了尾聲,屬於源輝陣地的歌牌率先清空,為海原高中獲得了第一勝。隻可惜歌牌社的成員中隻有副社長吉住獲得勝利,豐永和剩下兩位社員都輸掉了比賽,最終海原無緣晉級八強。
在結果出來的那一刻,豐永等四人忍不住流出懊悔的眼淚,連同那個受傷而待在場外觀賽的社員也用著沒受傷的左手不停抹淚。
由於隻跟著歌牌社的人認識幾天,而且自己也算是壓倒性贏了比賽,所以源輝對於自己隊伍輸了的這件事並沒有太大的感觸。
無法與他們共情的她乾脆在他們五個人要一起抱頭痛哭時離開了他們所在的位置,準備走到了由希的身旁,隻不過她才剛走下榻榻米剛才在場館周遭來回走動拍照的幾位記者就馬上湊上前去圍住她開始采訪。
「源同學...啊,不對,是源初段,源初段怎麼會突然過來參加全國高中歌牌比賽?是打算以後在當職業棋士的同時繼續參加歌牌比賽嗎?」
「因為原本要參賽的同學突然受傷了,社團裡也沒有其他預備的人員,所以才會臨時過來幫忙。未來還是以職業棋士的工作為主,不過若是以後到關西的話,也會努力抽空到花劄會和教我歌牌的老師練習。」
「源初段,睽違兩年再參加歌牌比賽的感想如何?」
「感想啊,大概就是深刻體會到所有運動沒有經過長時間且不間斷的訓練都會生疏。」
「源初段,當初妳怎麼會放棄參加女王戰的預賽,改為去下圍棋?」
「圍棋和歌牌都是我從小接觸並且喜歡的活動,隻是我並不確定自己比較喜歡哪一項,而且很顯然地,隨著年齡增長、課程越來越困難的情況下,我沒有辦法在兼顧學業的同時繼續圍棋和歌牌,所以我選擇在中學時期專注在歌牌上、想知道是否比起圍棋我更喜歡歌牌,後來我漸漸意識到了,比起歌牌,我還是更喜歡圍棋一些。」
「源初段,聽說今天日本棋院在神奈川舉辦了活動,很多低段棋士都要到現場與現場來賓及民眾下指導棋,為什麼妳沒有參加?」
「我有提前向棋院院長請假了,畢竟棋院裡有很多優秀的棋士可以參加活動,但是我們學校會歌牌的人並不多,所以我就過來幫忙了。」
「源初段,聽說棋院及棋刊記者那邊將妳稱作“棋壇的輝夜姬”,請問這個彆名背後有什麼故事嗎?妳喜歡這個彆名嗎?」
「我的母親是日本古文學的教授,當初她想要用“輝夜”作為我的名字,但是由於《竹取物語》是雙親與孩子分離的結局,所以最終她決定隻用“輝”這個字。雖然不喜歡“姬”這個稱謂,但是對我而言“輝夜”已經算是我另一個名字了,許多和我熟識的棋士也會這麼叫我。」
麵對記者的提問以及相機鏡頭,源輝臉上毫無懼色,答話時也算得體和流暢,所以又問了她成為棋士後的計劃和目標這類的問題後,得到足夠寫新聞稿素材、拍夠照片的記者這才轉身離去,改為去采訪其他晉級八強的學校以及去年名次靠前、今年卻不幸止步十六強的學校。
確認記者都散去後,源輝這才用著比平時快一點的速度走到由希的麵前,略帶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讓草摩君久等了。」
「沒事,源桑采訪辛苦了。」本來兩人也沒有約好見麵什麼的,所以由希連忙擺了擺手,隨後看了一眼已經停止哭泣、現在正在互相搭著肩精神講話的豐永等人,「源桑之後還需要跟豐永前輩他們一起行動嗎?」
用著無法理解的表情看了豐永他們一眼後,源輝搖了搖頭,「之前就跟豐永前輩他們說過,如果成功晉級八強的話就會跟他們一起用餐、討論下一個對手的事情,但如果沒有辦法晉級的話,我就會先行離開。」
「那午餐呢?我記得這星期歌牌社有向學生會提交比賽當天的便當經費申請書。」
「是,但是批下來的經費隻夠買六人份的便當。原本豐永學長打算給五個參賽的選手以及隨隊的顧問老師,但我想那位受傷的吉住君應該也會想在中午的時候加入討論,所以就將便當讓給他了,我自己則是帶了石田太太準備的便當。」
在說話期間,他們已經來到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