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看他,不怕他把你吞了啊?”
後麵一個婆子扯著江春柳的衣服,驚奇問她。
江春柳一愣:“他誰啊?”
那婆子驚奇:“你都不知道他是誰?”
瞅著江春柳搖頭,她湊過來,用嘴唇包著缺了的門牙對江春柳偷偷道:“聽說他是這場子的頭頭!”
頭頭?那不就是陳紅軍?
江春柳頓時來了興致,轉頭跟那婆子聊上了:“你咋知道啊?”
“最近這些天他天天要過來,我聽見這兒的人喊他老大的。那些在咱們麵前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家夥在他麵前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不是頭頭還能是啥?”
江春柳點頭:“那肯定就是頭頭了!”
那婆子給了江春柳一個鼓勵的眼神,“下回你可彆盯著他,要真惹著他了,咱們就沒安生日子過了!”
還不等江春柳應聲,裡麵就響起了一個女人的驚哭聲,立馬就停下來了。
大概十分鐘後,門被打開,那男人帶著一股風走出來,又氣勢洶洶離開了。
等江春柳被讓進去,將那兩隻石雞子放在秤上,那個往日稱東西的男人怒喝:“就這麼點兒?”
江春柳抬頭看去,就見那男人捂著額頭,手縫裡還在往外流血。
顯然,是剛剛那個男人打的。
“我們這就是在山上碰運氣,能抓到就給你們送來了……”江春柳小聲小氣說著。
“算一斤半,去按手印!”那男人疼得齜牙咧嘴的,對江春柳擺手,江春柳走到旁邊,低頭,就瞅見記賬那個男人手捂著肚子,整個人彎成了一個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