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柳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這一點,她還真是讚同老太太的話。
“可……可我不就是一個外人?我……”夏至媳婦心裡還是不舒坦。
老太太冷哼一聲:“那是個手指頭還有長有短,親兄弟多了還有關係好的關係差的,一家人咋啦?一家人就得對你跟對彆人都一樣了?”
“奶,這話我可不答應啊,我嫂子嫁進咱家,那就是咱家的人了,總不能老當外人看吧?”江春柳道。
“我們能讓外人來家裡住?能給外人吃好的喝好的?能給外人伺候月子?一天天的就是外人外人的,你自個兒拿自個兒當外人,誰能拿你當一家人?”
老太太說完,對著江春柳連連揮手:“你個丫頭片子懂啥,趕緊做飯去!要是讓他們等久了,看我咋收拾你!”
被老太太這麼一吼,江春柳也隻能自個兒一個人去忙了。
“我……奶,我心裡難受,我就覺著沒人心裡想著我……”夏至媳婦聲音也小了。
老太太這會兒也把雞毛拔完了,站起身,去拿了菜刀,蹲下身子繼續侍弄雞。
“那我還覺著沒人心裡想著我呢,你瞅瞅春柳那死丫頭,一天到晚就知道氣我!你呢,一天到晚垮這個臉,我孫子一天天都忙著乾活,麵也見不著一個,兒子媳婦整天這事兒那事兒的。”
“奶,我心裡想著你的,那雅霜不就買給你了嗎?趕明兒就給你買衣服鞋子!”江春柳瞅著機會就抽了句嘴。
老太太沒接她的話茬兒,而是看向夏至媳婦:“大夥兒一天天忙這忙那的,誰能顧得上誰?可你要是病一個看看,家裡誰不是圍著你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