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咱們這要是一整頭豬賣下來,那得多掙多少錢?是那多賣肉的兩毛錢能補回來的嗎?這隻會多不會少的。”江春柳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
要是不多掙錢,她乾啥要談這筆買賣?再說了,一整頭豬賣,也省事兒了,以後他們一家子都不用殺豬那麼費勁兒了,都可以晚上好好歇著。再說了,也不用她和老太太大半夜過來。
老太太掰著手指頭算,越算眼睛越亮:“乖乖,這得多掙多少錢!”
“可不是嗎。”江春柳應了一句,繼續推著那個手推車往前走。
老太太心裡高興地不行,隻要能多掙錢,那就是好事啊!再加上省下來的攤位費,哎喲這可真是省了一大筆了!
“你這丫頭還有點兒用,沒白養!”高興之下的老太太表揚了江春柳一句。
被整天罵的江春柳突然被表揚一句,尾巴都要翹起來了,自得道:“那是,我膽大心細又會算賬,奶你得對我這搖錢樹好點。”
老太太冷哼一聲:“搖錢樹以後也是彆家的!”
對於她這個話,江春柳都懶得接了。
這個年代,嚴重的重男輕女,男人就是寶,女人就是一根草,哼,等以後男女比例失衡你們兒子孫子娶不到媳婦的時候哭去吧!該!
江春柳這麼自我安慰一下,隻覺得心裡好多了。
老太太高興了一會兒,想到什麼,心裡又是一慌,一把扯住江春柳的衣服:“你這死丫頭,咋能把咱們村告訴他們,萬一……萬一……”
萬一啥她心慌地說不出來。
江春柳皺了眉頭:“奶,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又能幫他們掙錢,他們哪兒舍得害我們?再說,我們不也知道他們的場子在哪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