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路修遠感覺自己的身體逐漸適應了這個陌生而又擁擠的環境。他也不再注意房間裡的各種聲音,逐漸進入了夢鄉。
晨曦透過臟汙的窗戶投射進來,照在室內彌漫的灰塵上,仿佛是一層金色的薄紗。路修遠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睛還沉沉的,仿佛昨晚的夢境還在縈繞。
隨著一聲雞鳴,老板的吆喝聲迅速傳遍整個柴房。聲音中透露著一種急迫感,好像每一秒都可能耽誤了重要的事情。路修遠揉了揉額頭,坐了起來,感受到身體的沉重,他多想賴一會床,但是不行,必須起來工作了。
穿上掌櫃提供的破舊工作服,他感覺這衣物仿佛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但他強迫自己接受這一切。步出宿舍,進入後院,他看到了一片淩亂的柴草,被隨意堆放得亂七八糟。這成了他今天的工作任務,整理這混亂的場地。
地麵上殘留的露水還未完全乾涸,柴草表麵沾滿了濕氣,讓整個工作顯得更加困難。路修遠彎下腰,開始一根一根地拾起柴草,用力拍打,試圖將沾滿濕氣的柴草抖落。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生疏,手指有些生疼,但他咬緊牙關,毫不示弱。
這時,老板的聲音再次響起,仿佛是一柄鞭子,催促著眾人更快地工作。這種工作環境中無法忽視的壓迫感,讓路修遠開始對老板的精明和摳門產生更為深刻的認識。
每一份辛勞都似乎在緩慢地流逝,而那微薄的報酬似乎根本無法體現出這份辛苦的價值。
在整理柴草的辛勞中,路修遠有事沒事地觀察著夥計們的神情,試圖辨認出誰是這個柴房中的機靈的人,誰又或許掌握了他不知道的信息。
但夥計們隻顧著乾自己的工作,都是一副麻木的表情,或者是在低頭埋頭苦乾,似乎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裡。
路修遠嘗試以一些巧妙的問題引導對話,試圖窺探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然而,夥計們的回答往往是敷衍而過,不帶一絲深入的追問。他們或許對這種工作環境已經麻木,不願多說,或者根本沒有什麼值得分享的東西。
在閒暇的間隙,路修遠嘗試與夥計們交流,有時候談論些生活瑣事,有時候則試探性地談論一些與山野有關的話題。然而,無論是開朗的談笑還是沉默寡言,他們似乎都沒有什麼特彆之處,令路修遠感到有些失望。
這個柴房仿佛是一個孤立的小社會,每個人都在默默地完成自己的任務,彼此之間的溝通顯得有些生疏。路修遠或許是太過急切,或者是因為這些夥計們已經對這種生活方式產生麻木感,使得他們不願與他多言。
路修遠問了半天,啥也沒打聽出來心想“在這個地方是問不出東西來的,要想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必須換個方式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