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敲鑼打鼓,打鼓,打鼓。(2 / 2)

少聽她胡說八道 且墨 4293 字 2024-05-15

“我恨隱笑。”

“我也是。”

跑在前頭的人在心底嘖嘖憐歎,卻不敢回頭看一眼,生怕對上視線後就被拉出來一起領罰。此刻,侯爺心中的痛楚他們完全感同身受了,放心吧侯爺,豁出一條命他們也勢必要把隱笑逮捕歸案,剝皮抽筋。

章丘實在看不下去,提著銅壺,邊走邊為虞斯倒茶,“侯爺,再跑下去會死人的,屬下知道你心中悲屈,咱們這不是已經布好天羅地網了嗎?正好大暑之日,眾目睽睽之下,要那書生隱笑栽在咱手裡,教人瞧見他獐頭鼠目的真麵目!”

“隻敢躲在帷幕之後興風作浪的鼠輩,如此不敢示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等形貌!”虞斯冷笑一聲,“你那破計劃最好是真能逮住他,若是逮不住,我連你一塊治!”

章丘一嚇,趕忙保證,“放心吧侯爺,屬下還暗中聯絡上了以往被他打壓過的大小官員,行動當日,必會合力拖住隱笑潛在朝中的後援暗力,保準萬無一失。”

虞斯聽後,卻蹙眉不悅,“那些貪贓枉法的醜貉,在我這裡都有案卷交底,本侯與他們不同,何必同謀。”

章丘據實道:“姑且一謀罷了,目的一致,便是短暫的盟友,侯爺且忍耐一番,一切隻是為了抓住隱笑,事成之後,誰還理會他們。”

虞斯被說動幾分,往營帳內走去,章丘背著他悄悄打信號,示意外邊的人休息,此事才算作罷。

接連幾日炎熱。

樓庭柘在澈園引了一條溪道,水車澆弄的流水滑過天機院的冰石,滿院清涼。焦侃雲連著點了幾日的冊子,白日腳不沾地地忙,晚間又僅眠至夜半,大把時間都拿來寫話本和翻找罪證,此刻已有些頭昏。

一想到連日提心吊膽,搜尋證據卻一無所獲,她不僅頭昏,還頭痛。如今隻剩樓庭柘的臥房,還沒有去翻過,她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隻因她來到澈園才知,樓庭柘還有個令人語塞的破習慣,那就是睡至夜半,非要爬起來再沐浴一回,且沒有固定的時辰。說是晚夜總做噩夢,夢見幼時被禁足關幽閉的事,醒來發了一身汗,他不喜歡,所以沐浴。

做噩夢?他才是她的噩夢。生等了幾日,都是熬至夜半,聽見隔壁喚水,小廝們魚貫而入,奉上花瓣、膏露、新衣。

一想到這,焦侃雲都氣笑了。

抬眸見小吏又抱來了一摞帖子,“大人,這是近幾日與澈園有過往來的官員名帖。”

焦侃雲讓他放下,隨手拿了一夾翻開,墨色赫然,寫著“大理寺少卿”之名。緊接著向下閱覽,令她怔然的卻是此人來澈園所稟之事。

忠勇侯的幕僚章丘主動約見了他。

她有些許不解。按照那日與忠勇侯密談的內容來看,虞斯和樓庭柘絕無勾結,怎麼他手下的人會去約見樓庭柘一黨的人呢?

心中隱約有個猜測,她不動聲色,又拿了幾帖,翻開一看,果不其然。

前指揮司知事韓大人,還有數名被她在金玉堂坑害過的官員,齊整地上帖稟告樓庭柘,章丘私下約見了他們,恐有耳目,便請樓庭柘尋個時機與他們相聚,他們再將約談內容如數稟告。

焦侃雲琢磨須臾,立刻想明了來龍去脈。

這裡的“恐有耳目”,恐的是“一向神通廣大的隱笑的耳目”,而章丘約見這些人,想必是因為,他們都如忠勇侯一般,都是被隱笑擺過一道,迫切想要抓隱笑歸案的人。

明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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