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你,很好。(我記住你了(2 / 2)

少聽她胡說八道 且墨 5819 字 2024-04-26

“那倒沒有,今日我與他初次見麵,這兩年他又遠在北域,我自認隱笑這個身份也從沒招惹過他。”焦侃雲想起方才他與自己視線相會時,無端一怔的神情,又有些古怪。他認識她嗎?言語間不大像。

她自幼在東宮陪讀,喜好花會歌宴,遊玩踏青,去的地方很多。但老忠勇侯還在世的時候,隻喜歡把他兒子弄到軍營和武堂曆練,是半點沒讓他踏足過閒會。因此兩人沒得時機相見。

焦侃雲對他的所有認知,大半都來源於太子樓庭玉之口。

太子初學武藝時,每每去武堂,都被揍得鼻青臉腫地回來,身旁近侍眉飛色舞地同她描述,那忠勇侯世子虞斯,小小年紀,一個抬腿便把太子爺撂翻在地,太子爺久爬不起,挨了十幾下。

還說什麼,“我奉陛下之命陪殿下習武,哪怕背上以下犯上的罪名也絕不會敷衍,須知今時我若手下留情,來日殿下遇敵襲謀刺,對方可不會手下留情。”

後來樓庭玉想找回場子,抱著書本與虞斯比拚智力,兩人以十拳揍為賭注,從默背詩書三百,到辭賦文章好采。樓庭玉回來的時候,都被揍得麵目全非了。

太子幼小的心靈不堪重負,終於棄武專修文道。抱著一種“他文武雙修,我專修一種,不可能還不如他吧”的美好曙願。

說回來,所以焦侃雲憂心的也並非是兩人見過麵有過招惹,而是虞斯偵查絕殺道的謹慎態度。

“郭遣隻是借用‘勘察刺客’的理由搜堂,但這位忠勇侯,是真的在勘察絕殺道的刺客。”焦侃雲分析道:“他連隨侍如此留心,可見,絕殺道確實越發危險了。”

“去年殺了一名朝廷官員還不夠,難道今年又有什麼動作?”畫彩恍然大悟,“姑娘是覺得,或許這位虞侯爺知道一二內情,才會這般留心。”

焦侃雲點頭,“絕殺道總壇遠在域外,難以絞殺殆儘,但願樊京不要有什麼變數。”

坐在外邊駕馬車的風來聞言也接過話,“大人,這個忠勇侯,我與他對視片刻,絲毫覺察不到他的氣息,他的武功就算是在勳軍中,怕也是不低的。”

這世上能讓風來誇讚武功的沒多少人,太子也是看中這點才將他指來護衛。思及此,焦侃雲追問:“比你如何?”

風來沉吟片刻,“很難說,要打過才知道。”他默了下,“有些手癢,若有機會,真想打過。”

凡事做到極致太久,總有獨孤求敗之心,焦侃雲答應他,“若有機會,我會促成。”

“多謝大人。”風來的語調明顯輕快了不少,“方才拉馬車時,有小廝來通傳,說是太子殿下讓您去他那裡一趟。大人現在去嗎?”

焦侃雲放下簾子,“去吧,我正好有事要找他。”

樓庭玉出宮立府方滿一年,朱漆描金的匾額嶄新,門口侍衛如石獅般怒目圓睜,堅悍巋然,不見一絲一毫的憊懶。

遠遠地見到焦侃雲的馬車駛來,侍衛提步相迎,與風來致意後,將她請下,問候道:“見過府丞大人。”

焦侃雲抬手免禮,跟隨侍衛登堂。

尚未踏入門檻,便聽到樓庭玉用慵懶的語調調侃她。

“稀客。”

焦侃雲抬手示意其他人都留在門外,隨後徑直走到主位坐下,雙手環胸,“不是你叫我來的?”

“是啊,可我是越發使喚不動你了,你能來,真是稀客。”樓庭玉正伏案作畫,不甚在意地說,“我是怕你被活吃了,特意讓心腹去通傳,好將你快些拉走。”

看起來不像是害怕她真的應付不了。

焦侃雲倜笑,“郭遣可吃不了我。”

樓庭玉這才抬頭,一手撩起執筆手下輕盈的罩衫袖擺,清雋的麵龐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隻那雙鳳目乜著她,“我說的是虞斯。

“在父皇那裡見到他,得知他要去金玉堂,便猜到你有麻煩。他耳聰目明得很,我怕他都不曉得隱笑是誰,便能一眼識破你的偽裝。”

“謝謝,下次早些,我在那都喝完半壺茶要走了,你的人才來。”焦侃雲往後一倚,“至於虞斯麼,交過手了,也不過如此。”

“你慣是得心應手的。”樓庭玉一頓,狀似不經意地問,“既然這麼神通廣大,前幾天我讓你幫忙找個人,這麼久了都找不到?”

焦侃雲並未放在心上,“既無名姓,也無畫像,我上哪給你找啊?我去向雜耍的學一學大變活人或許還要快些。”

樓庭玉有些失落,“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