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顯龍推杯換盞,談笑風生,從中醫聊到西醫,從龍泉劍聊到日本刀,聊得花田咲笑逐顏開。
於顯龍:“今天晚上大車店可有好戲看,二人轉,全本的《陰魂陣》。我聽大夥兒說,聽了陰魂陣,一宿也不困。嗬嗬,可是我娘就是不讓我看那玩意兒。花田小姐,你們日本平時都看什麼戲?”
花田咲神情很窘迫:“哦,這個……”
那個中年婦人站起身一鞠躬:“對不起龍先生。日本人常看的是一種歌舞伎,和您府上一樣,文明一點的人家是不準隨便看的。所以花田小姐不太了解。”
於顯龍:“二人轉粉詞兒葷段子太多,實在不堪入耳。”
花田咲:“嗬嗬,一樣的。什麼歌舞伎,更加不堪入目。”
就在花田咲和於顯龍聊得酒酣耳熱的時候,孫大拿在大車店裡摟著個妓女,看二人轉看得興高采烈的時候,尕尕狐再次摸進了大煙館。
尕尕狐挪開正房後麵的花簍堆前,慢慢挪開花簍。把那一尺多長的鐵皮漏鬥插進鐵門探手的方孔裡,然後打開一瓶燈油,慢慢倒進去。
一瓶倒沒了,尕尕狐拿出那隻小鐵皮盒子,打開一條縫兒,把另一瓶燈油倒了進去。老鼠在盒子裡一陣亂叫。
尕尕狐把鐵盒子放到地上,蹲在牆根,四周看看,整個院子寂靜無聲。他掏出那個來自哈裡馬科夫的打火機點著了一根油紙火撚子,打開盒子把火柴扔了進去。
尕尕狐捧著盒子,突然打開盒蓋兒,把著火的老鼠,全部倒進鐵皮漏鬥兒。火老鼠竄進室內,門上那個方孔很快冒出了青煙……
尕尕狐掏出飛爪,抓住樹枝騰身上樹,回頭再看,那鐵皮門內閃出了火光。
尕尕狐:“嘿嘿,爺爺累了六七天。恭喜你火燒旺運吧。”說罷飛身落地,消失在夜幕中。
於顯龍已經醉態可掬,花田咲也是酡顏如花。那個中年日本婦人冷眼旁觀,朱氏和汪潤貞看得愣眉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