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和盛源,各種產業,遍布全國,還能看上酒樓這種小本買賣?”
葉修無奈地搖搖頭,“況且,衛夫人也看不上這點兒小錢吧?”
“不瞞你說,我也是有私心啊。隻有多搞一些產業,我才能擴大交際圈子。誰不想做金陵第一大掌櫃呢?”
衛掌櫃歎了一口氣,“原本我想跟著你們,偷偷地收一些絲、瓷器什麼的,可等我要下手的時候,茶葉、絲綢、瓷器全都漲價了,烈酒這東西又是你獨家專供。我也隻能擴大白糖的生產規模,準備在海上分一杯羹了。”
說到這,衛掌櫃一臉好奇,“衛夫人那裡都沒傳來明確的消息,公子為何覺得,一定取消海禁呢?況且,現在已經立夏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肯定是沒動靜啊。”葉修一臉恨鐵不成鋼,“你自己說,現在朝廷忙著乾什麼呢?”
“這……”衛掌櫃略微思量,眼睛突然一亮,“都在等老大人的事情塵埃落定!”
“不錯!”葉修點點頭,“我爺爺的案子完結之時,就是海禁開放之日。”
“那大概要多久?”衛掌櫃又問,“衛家已經把海運和國舅爺聯營了,可國舅爺也什麼都沒說,下麵人的揣測又不足為信。”
“四月末、五月初,必然見分曉。”葉修篤定道。
“這……”衛掌櫃一怔,“為何這麼確定?”
“說了你也不懂。”葉修頓了頓,“你想開酒樓,倒是有個地方比較合適。正好我無暇顧及那裡,就便宜你了。”
“當真?”衛掌櫃眼睛一亮,“敢問公子,地點在哪裡?”
“揚州蘭亭苑大部分時間都是閒置狀態,所以賀季真先生,準備和我開一個酒樓。”
葉修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模樣,“抽空寫一份書麵計劃,我交給賀先生,也算是幫你牽線搭橋了。”
“公子說的可是江南詩盟的盟主?”衛掌櫃整個人都麻了,使勁兒捏捏自己的臉,很疼,這是真的。
“我什麼時候和你開過玩笑?”葉修抿了一口茶,“白糖你還真的得擴大規模,要打仗了,白糖也快漲價了……”
衛掌櫃沒聽懂,白糖和打仗有什麼關係,但也沒多問。
在葉修這裡蹭了一頓飯,這才興衝衝地離開,去準備合作經營計劃了。
傍晚,葉無忌帶著李為善回來了,緊跟著就是賀道玄。
葉修一愣,“你不是回揚州了嗎?”
賀道玄得意一笑,“運書的事情,自然都是下人做,我在這等著就好。”
一家人圍坐一桌,準備開飯。
卻發現有一名小廝,敲響了大門,進來給葉無忌一封信。
葉修瞥了一眼,上麵寫著“無忌賢弟親啟”。
略微有些失望,上麵的字跡剛勁有力,不是女人的手筆。
“爹,誰寫給你的?”葉修忍不住問。
“沒見過,京城的一位筆友。我們彼此都很欣賞對方才華,最近經常有書信往來。”
葉無忌頓了頓,“此人學識淵博,詩詞大氣澎湃,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
吃過飯,趙悠悠收拾完,給葉無忌和葉修都泡了茶,就回家了。
李為善展開葉希人的畫像,就懸掛在葉無忌身側。
點了檀香,二人入座,開始研習經典。
葉修還很恰到好處地,給葉無忌留了幾道上輩子大明朝的科考題。
葉無忌見狀,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苦逼的日子,又回來了!
葉修的房間,也準備了書桌。
既然賀道玄回來了,自然不能什麼都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