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抓包(2 / 2)

那裡是她初來王府時見到燕懷崢的地方,彼時滿庭花樹,他就躺在簇簇花束間,執一壺清酒,同她定下了那個有些荒唐的約定。

一晃,已近一年。

雲眠抬首低眸間,似乎到處都是燕懷崢的影子:他手持書卷於石桌前閒坐的樣子,他仰在藤椅上對月沉思的樣子,他望著那滿庭花樹,想他阿娘時的樣子……

不知何時起,燕懷崢這個人,已經悄悄滲透進她的心底,不需刻意想起,便滿眼皆是他。

時值隆冬,海棠花樹綠意不再,隻剩光禿禿的樹乾。

雲眠抬步走到燕懷崢慣常坐著的位置,學著他的樣子為自己煮了一壺清酒。

她不常飲酒,卻並不討厭這味道。她盯著杯中明晃晃的液體,忽地扯唇笑了:“你可真沒用啊!”

雲眠進了那院子,一待就是兩個時辰。

那院子除了主子,尋常人不能進,蘇蕤聞訊尋來時,瞧不見自家娘子,隻聞到院子裡傳來的陣陣酒香。

不知過了多久,雲眠才從裡麵慢慢悠悠走出來。

蘇蕤忙去迎,娘子神色如常,隻是腳步有些虛浮,她半搭著蘇蕤的手,有些踉蹌地回了主屋。

廊簷下已亮起了燈籠,他卻還沒回來。

他或許在同聖人談論與紮祁桑聯姻之事,又或許,他正在跟紮祁桑商討出兵之事。

無論哪種情況,她都幫不上什麼忙,她就隻能這麼坐在這高牆之中,燃一盞燈,等他回來。

或許等一個時辰、一天;

或許要等一年、許多年……

蘇蕤見她望著燈燭發呆,小聲提醒:“娘子,天色已然不早,咱們不等了吧?”

雲眠暈暈乎乎地聽著,良久,鄭重點頭:“嗯,不等了。”

她向來最不耐煩的,便是等人了。

蘇蕤正要吩咐人去打水伺候雲眠洗漱,一轉頭,竟見自家娘子走到衣櫥前,拎出一隻小包袱。

“娘子,這是要做什麼?”

雲眠轉頭衝她笑了笑:“傻蘇蕤,當然是回家啊!”

這府裡東西,她一樣都沒碰,隻帶了幾件自己的隨身之物,目光掃過一隻紫檀木匣,頓了頓,才將它打開。

那裡放著沈恕給她的那張房契,原是想尋個機會還給他的,現下隻能先一並揣進了包袱裡。

收拾好東西,將那包袱往肩上一甩,雲眠便出了房門。

霜枝等在外麵,見雲眠這般模樣出來,心裡一驚,一閃身,人影便消失在夜色中。

天色已晚,雲眠這般打扮往府外走,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仆從的注意,隱在暗處的暗衛也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不明白他們這位太子妃這是要做什麼。

“太子妃可要出府?奴這去給您套車……”

“太子妃,宮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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