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跪下,叫爺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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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時間一晃而過,到了約定的會盟日期。未免打草驚蛇,蘇木不能帶大批士兵同行。

虎賁營的將士們,一直在京中當差,於逃跑之道上不太擅長。

出發前,蘇木特意帶上任遷去了鎮北軍中,挑選幾名武藝高強又擅偽裝之人隨行。行至半路,卻遇見了偷偷等在此地的田斐。

“師傅,我哪裡比他差了,連他都能跟你去,卻不帶上我!”田斐指著任遷,一臉不服。

蘇木一個頭兩個大,“此行凶險,不是你來湊熱鬨的地方。”

田斐梗著脖子,“那我就更要去了,這麼危險,師傅身邊沒個自己人怎麼行?”

時間緊迫,蘇木拗不過田斐,隻得帶上他一道,萬般叮囑,“進城後,一切聽任遷指揮,切勿輕舉妄動。”

沒多久,一行人便來到了代城城門腳下。

城門上方,原先方正的“代城”兩字被塗抹得亂七八糟,塗上了一層看不懂的字符。

“那是北戎語‘定南城’。”任遷跟在蘇木身旁憤憤不平,“這群王八羔子!早晚有一日,將他們都趕出去!”

一眾人行至城門處,卻未見到任何迎接之人。那守城的小卒上下打量,輕蔑之中又帶著貪婪,隨意道:“周國使團是吧,隨我來!”

“放肆,簡直欺人太甚!”田斐當先怒喝,“此乃我國臨平侯,你們北戎就是如此待客的嗎?”

“客?什麼客?”那小卒不以為意,“你們不是來送贖金的嗎?”

贖金。北戎這麼解釋,倒也沒錯。

先帝一方麵不願起兵抗敵,一方麵又不想背上丟城卸甲的罵名,便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奉上百萬錢,換取北戎退出代城。

“你——”田斐氣得說不出話來。

小卒頤指氣使,“還愣著乾嘛,要是去晚了,當心我國威南侯不高興。”

說罷,小卒頭也不轉,大搖大擺在前方帶路。

隨行的將士隻覺遭到奇恥大辱,個個恨得牙癢癢。

蘇木心無波瀾,走著走著,她卻發覺,有些不對勁。

代城作為大周的城池,城內建設與平城大致相同,官署所在地定然是遠離平民生活區的。

可這小卒帶著他們走街串巷,是恨不得哪兒人多,朝哪兒鑽,罪犯遊街也不過如此了。

街道兩旁的百姓,見到蘇木一行人,有人目光呆滯,有人嚎啕大哭,有人大口唾棄,甚至有不少大周子民,淪為北戎奴隸,被人當街鞭笞。

隨行眾人觸景生情,個個咬緊了後牙根,蘇木盯著那小卒的背影,繃緊了嘴角。

好一會兒,那小卒帶著蘇木一行人,來到了兩個坊市交接處,指著街頭幾頂帳篷道:“到了,就是這兒了。”

此處左右皆是坊市,嘈雜喧囂,且空地極為狹小,除了幾頂帳篷,幾乎再無落腳之處。

田斐再也忍不住了,“這是何意?如此簡陋,怎能住人?”

那小卒卻笑著說道:“這兩邊坊市住的皆是周人,我們侯爺體恤,特意將諸位安置在此處,以解他們思鄉之情。至於這帳篷,乃是我們北戎特色,連我國陛下都讚不絕口,侯爺特邀諸位體驗一程。”

當真是說得比唱的好聽,蘇木沉著臉,不置可否。

住帳篷,那不過是因為遊牧而生,居無定所,她就不信,進了這代城,那些達官貴人還願意,舍棄豪華房屋,而去住這簡陋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