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禍亂朝綱的苗子(2 / 2)

桌上幾人各懷心思,田斐全無察覺,一手摸著腮幫子,齜著牙好奇道:“師傅,你怎麼會篤定,那北戎賊人願意賠錢啊?”

蘇木拿起桌上茶碗,小抿了幾口。其實,她倒不是篤定,隻是在洛都時,見慣了達官貴人們,砸銀子的場麵罷了。

畢竟當初,她可是被人用十兩銀子砸在臉上,叫囂著讓她彆不識好歹。

兩國如今雖然停戰,但衛城與邊境之間,到底還隔著一個朔州。普通商隊,哪兒能在彆國,做得出如此霸道的行徑。

除非是養尊處優慣了,一時改不過來。像洛都的那些公子、小姐一樣,拿銀子砸人,眼都不帶眨的。

那錦衣少年渾身上下價值不菲,目中無人,一副不差錢的模樣,正好蘇木身上盤纏也快用完了,送上門的小肥羊,不宰白不宰。

“啊?”田斐不敢相信,張嘴時又扯到了臉上痛處,抽著氣問道:“我們要是打不過對方怎麼辦?”

“打不過就跑啊!”蘇木說得理所當然,“不遠處就是縣衙,小石頭腳程快,去搬救兵也就一炷香的時間。依你田大公子的身份,衛城縣令還敢讓你吃虧?”

田斐愣住說不出話來,原以為會聽到什麼高深莫測的道理,沒想到竟然隻是見財起義,可仔細一想卻又挑不出毛病。

他本還想問問那斷成兩半的木簪子,又怕蘇木再說出什麼有損形象的話來,隻好默默把疑問又吞回肚子裡。

***

朔州平城,驛館。

“情況如何?”爐子上水壺發出嗚嗚鳴聲,水花翻開,冒著白氣,鄧懷英整個臉龐被水汽氤氳,看不真切。

“公子,已經安排下去,想來衛城此時已經恢複通行。”流觴有些不解,自家公子在那臨平侯身上吃了如此大虧,怎地還如此平靜。

鄧懷英提起水壺,動作如行雲流水。他從隨身香囊中,掏出幾粒茱萸,撒進壺中,這才給自己沏了一杯。

流觴見狀心中發苦,公子的情況又加重了,往常最多一兩粒就夠了,現在竟增加到三四粒,定是那臨平侯的緣故!

“公子,那臨平侯當真狡詐,要不要......”流觴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流觴,平常我怎麼教你的,不要心急。”

鄧懷英捧起茶杯一飲而儘,辛辣的刺激壓製著腐爛的氣息,一道灌入喉中。他眯起雙眼,蘇木此人,倒還有幾分聰慧,若是借此機會,多加引導,說不定將來,也是個禍亂朝綱的苗子。

流觴撇著嘴應下,心裡卻盤算著,等蘇木到了朔州,定要給她些教訓。

次日,蘇木四人終於趕到了平城,另半份貨物也悄然入了城。

兩人乍一見麵,便火花四濺。

鄧懷英仍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侯爺,彆來無恙。”

蘇木皮笑肉不笑,“托鄧公子的福,彼此彼此。”

此地驛站不算大,為保車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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