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如此,待在基地中的工作人員並不多,安保設施也根本沒有布置,安裝的攝像頭數量也較少。

而實驗的整個過程,深淵方完全不在意,他們根本不關心合作者為此付出多少的代價,仍繼續逐步推進消耗掉旅行者身上光界力的計劃。

急凍樹在提瓦特的地點位於蒙德千風神殿附近,因地脈的存在,它即使被摧毀而回歸地脈,也會在一段時間內重新生長出來,同時伴隨著它存在的冰石則會一直出現在附近。

身為蒙德人,迪盧克自然對這些冰石的存在無比了解,再加上某種意義上邪眼與深淵來自相同的本源,所以當他孤身闖進這座建築後,看見那因吞噬了太多深淵之力而魔化的急凍樹時,天生背負的正義感讓他本能地召喚出手中的大劍。

被火焰灼燒殆儘的急凍樹內部所留下的極寒之核,也在被迪盧克拾起的瞬間崩裂開來,原本裡麵蘊含的純淨的冰元素也早已被汙染,意識到這或許會成為急凍樹複生的基點,他沒有猶豫,用自己的火焰將它徹底湮滅。

但迪盧克沒有徑直離開,他原本就被這座建築的某樣東西吸引而來,再加上這或許就是深淵實驗的某一處基地,這本就是他要尋找的目的地。

基地內現存的兩位研究員根本無法逃脫一位上過戰場的戰士。即使已經叫了支援,但在看到那些被火光灼燒前僅存的錄像時,看見那位站在濃霧和廢墟正中心的也依舊毫發無損的紅發男子,在被那雙宛若鮮血的瞳孔目光,仿若透過攝像頭直直地注視著他們的時候,研究員們從未如此深刻感受到自己心臟的恐慌。

他們原本以為這隻是誤入的外來者,打算在監控中欣賞這位陌生人被他們培育出的魔樹吞食的慘狀,以便收集更多需要的數據。他們從未想到,會存在這樣的一天,看著那熊熊燃燒著的火焰,哪怕是隔著屏幕也能感受到燒灼的痛楚。

簡單地從試圖逃走的兩人口中問出一些消息,為防止他們再度逃跑,迪盧克將這兩人打昏過去,隨後他從基地裡搜集到令大部分人都毛骨悚然的實驗報告以及相關資料。隻不過這些大部分都是與急凍樹相關,混在其中的深淵信息少得可憐。

此外,他也找到了一直吸引他前來的那樣物品——放在鋼化玻璃中已經有些老舊的一張紙。

這張紙也是黑衣組織在尋找隕石過程中獲得的產物,隻是上麵的字跡太過模糊,甚至完全無法看懂,加上這張紙上完全不存在什麼特殊力量,曾經負責研究的相關人員在被調動到急凍樹這裡時,也順便把這張紙帶來了。

迪盧克當然認識上麵的文字,這是當初深淵教團向他下的戰書。但是他從未想過旅行者會將這一封信保存至今。回憶中熒確實有一些收集癖,他經常能看見出現在晨曦酒莊葡萄園中捕捉晶碟的旅行者。

隻屬於提瓦特的極寒之核,隻屬於他們三人知道的挑戰信,回想起風神大人轉達旅行者所有東西都丟失的消息,迪盧克意識到這背後存在著更多不為人知的危險與秘密。

在那兩人呼叫的救援到來之前,迪盧克一把火燒掉了整棟研究基地,隨後,他將能鏈接到自己的那封挑戰信塞進一位研究員的衣服裡,放出隨時可以召喚出的黑鷹來跟隨那輛前來接送的車。

畢竟,放長線才能釣大魚。隻不過在迪盧克計劃尋找一個合適的夜晚去從其中一位研究員口中問出更多關於深淵以及其背後勢力的問題時,那些人先一步找上了他。

最先出現的是莫名其妙的求職者,迪盧克通過一些特殊渠道暫時接手了一家酒吧。畢竟魚龍混雜的地方,信息則會更加容易獲取。然後在當天晚上,他就遭到帶著深淵之力的盜寶團的襲擊。

如果隻是普通的盜寶團,無論出現多少都不是還沒用元素力的迪盧克的對手,然而那些盜寶團在召喚核心沒有碎裂前是不會死去的,再加上深淵力量的加成,難得讓他受了點傷,也正因如此,才會讓攜帶鴉印的人有機會逃走。

當迪盧克以為他們會銷聲匿跡時,僅僅隻隔幾天,同樣的敵人再度出現他麵前。

不過無論是第一次因使用火元素而差點引起的火災還是這一次被他直接送到警察署的幕後黑手,案件全都沒有後續。在此之後,仗著這個地區的警署上層早已被收買,完全熟視無睹的情況,黑衣組織繼續派來了第三批、第四批......

與黑暗勢力勾結的官方,這簡直是直接在迪盧克的雷點上踩。

他冷下了眼,這種灰暗的現實令他想起以前騎士團內的蛀蟲,意識到背後的黑幕,迪盧克放棄嘗試與警方合作這條路。

這種接二連三的挑釁太過明顯,但迪盧克本就不是那麼輕易會動怒的人,在未得到足夠的信息前,他有足夠的耐心來按兵不動。順著之前留下的標識,他在另一處基地找到當初的那位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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