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可事兒不能做這麼辦啊!大齊每年的確會定期從京中派出監察禦史巡視各州,可除非地方上有能左右朝局的大事發生,否則根本不會請出尚方寶劍,更彆說授予先斬後奏之權了。
能享有此權的必是皇帝的心腹老臣,宦海沉浮數十年,手段、眼界、心計等都是一等一的。盧明遠捫心自問,他一個在大齊朝堂上都未曾立足的毛頭小子豈能與這些大人物並肩?
看著盧明遠一臉為難的樣子,泰和帝終於大發慈悲地說:“算了,不逗你了。朕真正需要你做的另有其事,之所以讓你做監察禦史、給你生殺大權,既是為了麻痹有心之人,也是為了你日後能方便行事。”
盧明遠聞言立即嚴肅起來,躬身抱拳道:“請陛下吩咐,微臣定當竭儘全力!”
泰和帝也正色道:“朕知道你心中定是渴望去往北境,施展所學以報家仇國恨!
但是,如今北境危急的形勢隨著南境剿匪將士的陸續抵達會緩解很多。而且,你應該也知道,北漠大王子有意和我大齊合作,他那第三子還是你護送到新京的。
合作一旦達成,北漠二王子固然有大齊的宗室、世家暗中相助,大王子卻是得到了大齊朝廷的扶持。到時候北漠兩虎相爭,大齊北境的壓力就更小了。
所以北境雖然看上去岌岌可危,但尚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真正的危險反而潛伏在我大齊內部。
那些宗室敗類既然敢在蟄伏了二十多年後開始行動,便說明他們自認為已經有了跟朝廷扳手腕的實力。
這些年,朕稱病不朝,給了那些人足夠的空間上下勾連。
雖然朕一直在暗中關注著他們,但總歸有看顧不到的地方。對他們勢力的了解和掌握能有七成便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