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有什麼可猶豫的,說!”
鄭榮麵帶難色,回道:“靖寧侯府的人說胥琰殿下入京談合作乃是利國之事,擔心路上有歹人作祟,便一路尾隨暗中保護。承恩候府的人卻說胥琰殿下入京是北漠陰謀,為了大齊安寧,必須將他們擋在齊京之外,最好取了他的首級祭奠北境死去的將士。”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們是哪來的那麼大臉在乾元殿的老大人們之前就給胥琰入京之事定性,還派人前來保護或暗殺?
盧明遠怒極反笑,“真難為這承恩候府和靖寧侯府如此為大齊著想啊?鄭將軍,昨晚那些人可是為家國大義而來,你帶人拿下他們豈不是成了大齊的罪人?”
鄭榮聽他這話心中無奈至極,到底是誰傳出的話說定國公府二公子氣度豪邁,爽直大氣?眼前這個將陰陽怪氣進行到底的人跟這些能沾上一個字嗎?
“盧小將軍,算我求您。能不能出個有用的主意?”鄭榮苦著一張臉哀怨道。
“這種事你不應該去信問你家統領嗎?再不濟你也可以去鄭氏老宅求助。我不過是一個僅有虛職在身的閒人罷了,可插手不起這等大事。”
自從祖父蒙冤獲罪,盧明遠對大齊朝堂尤其是皇室的印象就一落千丈,所以對此事他是真心不願插手。
鄭榮心急道:“盧小將軍,說起來您身上也流著鄭氏的血。此前無論是在流放路上還是在礦場中,我家統領可沒少看在姻親的份上明裡暗裡幫忙。您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我家統領卷入到奪嫡之爭中嗎?”
盧明遠知道鄭榮受出身所限,對於很多事情隻知其表,難觸其理。因此雖然惱怒於他說的這番話,卻並沒有跟他在這種事上爭辯。
隻是冷聲道:“你家統領能一路青雲直上,達到今天這種成就,除了鄭氏的少量資源外,靠的更是他自身的硬實力。他在下決定送胥琰入京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可能會卷入到齊京的渾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