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彆鬨!是我……”
侍衛打斷了司延的話,“顧大人想好了,這侯府可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能出的。拿著條件進來的,沒做到那就考慮人出去,命留下。”
雲皎皎閉了閉眼長歎了一口氣,走出去拉住顧欽手臂,“是我近來夢魘睡不好,他說要陪我幾天而已,母親興許是聽錯了,給官爺添麻煩了。”
顧欽擔憂的看向雲皎皎,“皎皎……”
雲皎皎搖了搖頭,“沒事。”
如若此時離開武雲侯府,司延要報複脅迫,他們隻怕是更難在安京立足,更彆提在燕程之前找到哥哥。
昨日司延能放她走,說明他多半還不急,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但雲皎皎覺得自己也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祈禱獵物掙脫之前,獵手都無動於衷這是不可能的,除非她能拿出跟獵手交易的更好辦法。
顧欽被雲皎皎拉回房間,聽雲皎皎說完昨夜的事,整個人都坐立不安,“若是他昨夜沒強迫你,那應當還有回旋的餘地,我儘快想辦法。”
雲皎皎攥緊了手指,難以言喻不安卻又說不出來。
春杏從外麵走進來,壓低了聲音回稟,“少爺,入宮車馬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顧欽回過神,草草的應了一聲,又走到雲皎皎麵前叮囑,“若是有什麼異常,千萬不要自己忍著,一定要與我說。”
雲皎皎從遊思中抽離,“我,我就是有點害怕。”
顧欽將她擁入懷中,“不怕,我們還有時間,你等我。”
顧欽又安撫了她幾句,便出門上了去朝拜的馬車。
坐上馬車的瞬間,顧欽臉色沉了下來。
雲皎皎如今病愈,神智恢複警惕性越來越高。她已經開始懷疑了,他必須趁著她還相信自己,儘快動手。
他掀開馬車簾幕,叫春杏靠近,低聲耳語,“去將那個巫醫叫來等我。”
“是。”
新帝第一年新春,排場頗大,鼓樂四起。
顧欽站在人群裡並不太顯眼,跟著眾人朝拜行禮,起身之時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司延,他站在最前麵,再前麵便是太子和桓王,是他無法抗衡的距離。
但眼下的情況,取其利弊,隻能利用雲皎皎的身體,先讓他再京城站穩腳跟。
雲皎皎這裡,不能出差錯。
朝拜結束後,顧欽原路回府,剛下了馬車,春杏便低聲提醒道,“大人,您叫的巫醫就在那邊巷子口等您。”
顧欽平靜的說了聲,“知道了。”
隨後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下四周,走進了一個小巷子。
一身黑衣鬥篷的男人正在那等著,見顧欽來了便拿出來東西,塞進了他的懷裡,“你要的情蠱,方法我寫在裡麵了。”
巫醫打量著他,“嘿嘿”一笑,“公子這是有愛而不得之人啊。”
“不是愛而不得。”顧欽麵色冷沉。
不過是把雲皎皎身體給彆人之前,必須籠絡住她對他的心,才能徹底為他所用。即便是她日後懷疑,她也會被情蠱衝散神智,無條件信任他,依附他。
避免再次出現今日鬨劇,險些穿幫。
老巫醫不信,“都是男人,也不必瞞著我。”
他說著,彆有深意的笑了笑,“可老夫這情蠱與旁的蠱還有所區彆,我還加了歡春喂養,種上它,不僅能保那小娘子對你情根深種……還能讓她沉溺於你的閨房之樂,癡纏不已。”
“不管她是誰的妻妾,或是多麼規矩的千金小姐,每月她必須與你同房一次,否則就會痛苦難耐,生不如死,換旁人也解不了這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