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雄無奈地說,狠狠地咬下一口烤肉。
本是繁華之地,戰火洗禮之後,已是十室九空。
項楚看著車窗外冬季破敗光景,內心十分淒然。
此時,放置特高課呼號的電台響起了電訊聲。
鄭知禮急忙抄錄,破譯電文,遞給項楚。
項楚接過一看,電文所述:“特高課!支那軍警處、黨務處都將派出得力骨乾再次潛入上海,重組情報站、黨務站。狡兔!”
“狡兔?!”
項楚疑惑地望向鄭知禮。
鄭知禮搖頭道:“將軍閣下!以前屬下從未聽說。”
“嗯!有意思。”
項楚點頭道,取出火機將電報紙點燃扔進垃圾桶。
鄭知禮查看地圖,建議道:“將軍閣下!前麵5裡是朱家村,還有遠香湖,正好可以過去午間休息就餐。”
項楚想起孔靈,點頭道:“可以!離遠香湖遠些,那裡地質軟,車輛易陷進去。”
“哈咿!”
鄭知禮急忙領命。
他不知道,項楚不想讓屠夫兵打破遠香湖美好的寧靜,觸碰他心底對孔靈的依戀。
可是這樣帶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午間休息就餐地離遠香湖邊朱家村太近了。
經曆戰火之後,朱家村僅剩不到三成的村民,後來陸陸續續住進了大量的流民。
屠夫中隊官兵看到有年輕的女人,以武田中尉為首,立即大呼小叫地衝了過去。
刹那間,朱家村雞飛狗跳,女人們發出歇斯底裡的尖叫聲。
“噠噠噠!”
項楚立即端起輕機槍,朝那群鬼子兵的頭頂來了一梭子。
鬼子屠夫兵驚得目瞪口呆,以前從來沒有軍官如此扼製。
項楚帶著鄭知禮等人上前,大聲嗬斥:“八嘎!我們是頭頭禦賜的督戰隊,進行的是‘聖戰’,怎麼能光天化日下做這些不齒的勾當?”
武田中尉還不服氣,據理力爭:“將軍閣下!在南京時,將軍們鼓勵我們侵犯支那女人,以此激勵士氣。”
“你敢數次忤逆本一代目,去死吧!”
項楚怒吼一聲,朝他一口氣打光槍裡的子彈。
武田中尉被打成了篩子,死都不明白怎麼會死。
不光是鬼子屠夫兵,連朱家村的百姓都驚呆了。
“這位鬼子將軍感覺好麵熟!”
朱家村村長朱守良望著身穿鬼子將軍服的項楚,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第五縱組”無比解氣,全都拿起了武器。
不消說,他們防止鬼子屠夫兵對項楚下手。
岸田青風上前,看了一眼武田中尉,致歉道:
“將軍閣下!屬下沒有有效製止武田頂撞您,實在抱歉!”
項楚將輕機槍遞給李通,走向武田中尉,蹲下抹上他死不瞑目的眼睛,裝作淒然道:“唉!本將軍剛才實在太衝動了。
岸田君!你帶上武田的遺體,本將軍找道士為他做法事。”
“謝將軍閣下!”
岸田青風躬身致謝。
項楚大手一揮,喊道:“馬上離開讓本將軍犯錯的地方,出發!”
屠夫中隊官兵頓感山下一代目變成了一位可敬且知錯能改的將軍。
在朱家村民驚恐與不解的目光中,這支武裝到牙齒的鬼子部隊車輪滾滾地遠離了他們的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