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幫著實可惡!”
項楚恨恨地說,頓了頓,
“看來我真有必要去一趟香港了。”
龍玲苦笑道:“領導!因為打仗,現在上海飛往香港的飛機,以及郵輪全都停了,陸路也被鬼子封鎖,你怎麼去香港?”
易華安建議道:“不如讓大連的船過來,開始跑香港與上海航線。”
“大連不過兩條船,而且都太小,經不起台灣海峽和南海的風浪。”
項楚搖頭道,想了想說,“如今香港至上海的航線非常賺錢,反正鬼子海軍軍艦現在無所事事,我看能不能先買一條鬼子的運輸艦跑跑運輸。”
“買條運輸艦跑運輸?”
易華安等人皆驚呼出聲。
項楚笑道:“事在人為,有錢能使鬼推磨!”
會議結束,他立即拎起兩個裝滿錢的皮箱,驅車來到鬼子憲兵隊。
他走進秋田春和的辦公室,直接說明來意。
秋田春和苦笑道:“一代目!海軍艦艇無所事事不假,但是我的嶽父大人恐怕不會同意將運輸軍艦出售給您。”
項楚打開皮箱,裡麵滿滿的鈔票,笑道:“春和!不試試怎麼知道?帝國的運輸艦那麼多,就當是被支那水雷或蛙人炸沉了一艘。”
秋田春和不敢忤逆項楚,欣然點頭道:“咱倆去試試,不過要換換油漆。走吧!”
兩人驅車來到虹口區一棟有鬼子水兵站崗的兩層樓彆墅,被侍從官領進了一個精致的房間。
因為沒有戰事,鬼子海軍長穀將軍正在與鬆本四郎下圍棋。
長穀將軍的棋力了得,殺得鬆本四郎存活不過八十來目子。
鬆本四郎輸怕了,見他的準女婿秋田春和與一位少佐過來,急忙起身說:
“將軍閣下!您是五段圍棋高手,屬下不過三段,實在不是您的對手。”
長穀將軍歎息道:“唉!本將軍一直沒有棋逢過對手,想想真是遺憾。”
項楚忍不住說:“將軍閣下!卑職能否向您討教一二?”
長穀將軍抬頭看了一眼項楚,不禁望向並不中意的準女婿秋田春和。
秋田春和有些膽怯地說:“嶽父大人!這位就是春和的兄長,山下一代目,也是藤原家嫡係子弟藤原大雄,特高課代課長!”
“山下一代目?!”
長穀將軍和鬆本四郎皆驚呼出聲。
長穀將軍唯恐失敬,急忙站了起來。
項楚坐進棋桌邊,笑道:“將軍閣下!本一代目向您調教一二。”
“好!”
長穀將軍欣然坐下,與他對弈。
一盤下來,項楚小勝他幾目子。
數盤下來,項楚依然小勝他幾目子。
鬆本四郎和秋田春和看得一臉的懵。
如此這般,自然激發起了從不服輸的長穀將軍之昂揚鬥誌。
鬆本四郎怕自己知道長穀將軍輸棋不好,乾脆悄悄地溜了。
眼看火候到了,項楚起身道:“將軍閣下!時候不早了,本一代目還沒向您提及此行的目的,您看?”
長穀將軍正下到好處,忙不迭地說:“山下一代目!邊下棋邊說。”
項楚將裝滿錢的皮箱打開,裝作不大好意思地慢慢說明來意,且故意胡亂落了一個棋子,賣給他一個小小的破綻。
“太好了!”
長穀將軍立即抓住破綻,掌握了棋盤的主動,開心地贏了一盤。
他看了看上百萬的鈔票,想了想說:“山下一代目!此事可以運作,在黃埔8號碼頭停了一艘運輸艦,前段時間被支那蛙人攻擊艦員全體殉國,且炸壞了螺旋槳,剛剛修複。
我給你一紙批文,你去掉舷號,重刷油漆,掩飾之後再開走。若是查起,隻能說是借用。”
項楚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激動地說:“謝謝將軍閣下!”
長穀將軍笑眯眯地說:“來!咱倆繼續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