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櫃姐一人替喬嫿撩起瀑布般順滑黑亮的頭發,一人熟練地把項鏈戴到她脖子上。
喬嫿的脖子修長白皙,佩戴上鑲著細鑽的項鏈,猶如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連櫃姐看了都忍不住誇讚,“翁夫人,您媳婦戴這條項鏈太美了。”
翁鳳華眼裡說不出的滿意,“不錯,包起來吧。”
“哎,等等!”
喬嫿反應過來之後趕緊叫停了櫃姐,看向翁鳳華,“翁夫人,不是說我陪你逛街嗎?怎麼又變成給我買了?”
翁鳳華表情有些不自然。
喬嫿昨天救了她一條命,她感謝喬嫿也是應該的。
不過翁鳳華沒辦法說實話,找了個彆的借口,“你嫁進顧家這麼多年,我也沒給你買過什麼首飾,就當做我送你的禮物。”
喬嫿腦洞大開的想,難道這是另類版的“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兒子”嗎?
她忽然後悔要的太便宜了,好歹選個幾百萬的首飾才劃得來。
見喬嫿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翁鳳華趁機讓櫃姐去打包,刷卡買單。
喬嫿就這麼稀裡糊塗得到了一條幾十萬的項鏈。
從店裡出來,翁鳳華去了趟洗手間,喬嫿提著袋子,百無聊賴在外麵等她。
“喲,這不是顧家那兒媳婦嗎?”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喬嫿回過頭,看見兩個從頭到腳都是奢侈品的婦人站在身後,臉上寫滿了不屑和嘲諷。
其中一人注意到喬嫿手裡的袋子,上麵的LOGO無比醒目。
“這牌子我記得沒六位數買不下來,也不知道哪來的錢買的?”
“還用說嗎,肯定又是花她老公的錢買東西了。”
“有些人還真不要臉,靠爬床進了顧家,還心安理得用彆人的錢。”
“就是,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要是換成我啊,早就識趣地離婚了,不像某些人還死纏爛打。”
喬嫿聽兩人的語氣,猜到她們是平日裡跟翁鳳華交情不錯的朋友。
因為以前翁鳳華就當著眾人的麵罵她是不下蛋的母雞,嫁進顧家三年,一個孩子都沒懷上。
原主倒是想懷,但是顧聞澤不願意,每次做那種事情都會戴套。
除了一個多月前,有一晚顧聞澤喝醉酒,忘了做保護措施。
結果喬嫿一次就中招了。
不愧是狗血文的霸總,百發百中。
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旁邊插了進來,“你們說誰是不下蛋的母雞?”
翁鳳華站在洗手間門口,表情有些難看。
兩人沒注意到翁鳳華的神色不對勁,熱情地走過去挽住她的手,告狀道:“翁夫人,你來的正好,你看你兒媳婦手上那奢侈品的袋子,沒肯定又花了您兒子不少錢。”
她們知道翁鳳華一向討厭喬嫿這個兒媳婦,要是被她知道喬嫿亂花錢,一定會教訓她一頓。
然而聽了這話的翁鳳華一臉淡定,“是我給我喬嫿買的,有問題?”
兩人頓時愣住了。
“你,你給她買的?”
翁鳳華斜睨了她們一眼,“喬嫿是我兒媳婦,我給她買條項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是,翁夫人,你不是很討厭你這個兒媳婦的嗎?”其中一人壓低聲音。
“是啊,您還說要把她趕出去,把薑南迎進門。”另外一人接著說。
翁鳳華臉色有些不自然,提高聲量說:“那是以前,現在我認定的兒媳婦隻有喬嫿。”
兩個富太太麵麵相覷,好像不明白一向厭惡喬嫿的翁鳳華怎麼突然轉性了。
翁鳳華卻不管她們怎麼想,話裡帶著警告:“以後你們要是敢再這樣對我兒媳婦說話,我們就不用來往了。”
沒去看兩個富太太的表情,翁鳳華拉著喬嫿離開。
【她今天鬼上身了?居然幫我說話?】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翁鳳華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心虛,“你彆把她們的話當一回事,我的媳婦隻有你一個人。”
喬嫿擺了擺手,大大咧咧地說:“沒事,她們說的挺對。”
要是原主早點離開,也不至於年紀輕輕就死了。
可惜女配注定是炮灰。
翁鳳華欲言又止,又想到這些話也有她一份,又咽了回去。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喬嫿原本還以為要回去了,不過她很快發現,
喬嫿看著外麵的風景,不是她們來時那條路,疑惑道:“我們去哪裡?”
翁鳳華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多時,黑色轎車停在一棟市中心的高樓大廈前麵,陽光下“顧氏集團”四個字赫然折射著耀眼的光芒。
喬嫿終於親眼看見霸總文裡的公司長什麼樣子了。
就是人們走在路邊抬頭就能看見,卻無法企及的大樓。
翁鳳華帶著喬嫿走進公司,前台見到她立刻站起身,恭敬地喊了聲:“翁夫人。”
“聞澤在樓上嗎?”
“在的,顧總在辦公室。”
翁鳳華嗯了一聲,帶著喬嫿上了樓。
眾人知道翁鳳華一向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帶喬嫿來這裡估計又是要羞辱她。
等兩人走後,前台急忙到群裡分享了這個消息。
一時間總裁夫人和母親一起出現在公司的事情傳遍了員工群。
幾分鐘後,電梯到達頂樓停下,兩人從電梯裡出來,來到總裁辦公室前。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裡麵傳出顧聞澤和薑南的對話聲。
“聞澤,我來這裡,喬嫿知道了會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