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再看喬嫿一眼,轉身朝著浴室走去,這時喬嫿忽然從後麵喊住了他,“哎,等等!”
顧聞澤停下腳步,他回過頭,眉宇間寫滿了不耐,“你又想說什麼?”
喬嫿一字一頓道:“我們離婚吧。”
顧聞澤頓了頓,眉頭一點點擰了起來,“你說什麼?”
喬嫿冷靜地重複了剛才的話,“我說,我們離婚吧。”
顧聞澤以為這又是喬嫿的伎倆,不耐道:“你又在鬨什麼?”
顧聞澤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喬嫿又在耍脾氣。
以前喬嫿不想讓他跟薑南見麵,就會用各種招數威脅他。
喬嫿聳了聳肩,“這不是你的白月光回來了,我給她騰位置嗎?”
原書裡喬嫿一直纏著顧聞澤不放,所以導致男女主遲遲沒有在一起,不然以他們現在的進度,說不定婚都結了,孩子都生了好幾個。
所以喬嫿打算助人為樂,讓他們早點成家生子。
顧聞澤不覺得喬嫿會這麼好心,“就因為我剛才去見薑南,所以你才故意說這種話吸引我的注意力?”
喬嫿一臉真心實意,“你想多了,我是真的想成全你們。”
顧聞澤根本沒把她的話當真,喬嫿怎麼可能跟她離婚?
他以前又不是沒提過這件事,結果這個女人不惜割腕都要挽留這段婚姻,怎麼可能這麼輕易離開。
想到這裡,顧聞澤麵孔上的嫌惡在不斷加劇,“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跟薑南隻是朋友,你鬨這一出又是什麼意思?”
喬嫿有些無辜,她是真想湊合男女主啊。
怎麼顧聞澤就不相信她呢?
見喬嫿不說話,顧聞澤以為說中了她的心思,語氣愈發森冷,“喬嫿,這樣的招數用一次就夠了,多了就過了。”
說完他沒再看喬嫿一眼,轉身進了浴室。
等顧聞澤從裡麵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床上沒有喬嫿的人影,倒是衣帽間裡亮著燈,裡麵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他走進去一看,喬嫿正蹲在地上收拾東西,腳邊擺放著一個行李箱。
顧聞澤青筋突突直跳,“你又在乾什麼?”
喬嫿頭也不抬,“你不跟我離婚,我收拾東西搬到隔壁房間總行了吧?”
顧聞澤走過去一把攥住喬嫿的手腕,臉上的表情已經稱得上陰沉,“大晚上的你還要鬨多久!”
喬嫿試圖掙脫回手,無奈道:“我真沒鬨,我這是給薑南騰地方呢,以後她要是想搬進來,隨時都可以搬。”
“你這人真是,怎麼不知道好歹呢?”
喬嫿越是這麼說,顧聞澤心裡越是認定她是因為今天晚上的事情在跟自己作對。
“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遍,我跟薑南隻是朋友,這句話你要我跟你重複幾次?”到最後那句話顧聞澤已經咬牙切齒。
喬嫿手腕被捏得生疼,她嚴重懷疑自己要骨折了,妥協道:“行行行,我不收了,你先鬆開我。”
顧聞澤盯了她一會兒,這才鬆開手。
他依舊沉著聲,“彆再給我無理取鬨,出來睡覺。”
顧聞澤轉身出了衣帽間,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喬嫿齜牙咧嘴,手腕上一圈紅痕。
不愧是狗血文裡的人物,一掐就紅。
那要是女主薑南,不得更加一弄一印子?
喬嫿心大的想,真想有機會親眼看看兩人的床戲。
喬嫿走出衣帽間的時候,顧聞澤已經躺在床上休息,她輕手輕腳走到床的另一側,床墊隨著她上床的動作微微下陷。
顧聞澤自然也察覺到了,他閉著眼睛,本來以為喬嫿會像往常一樣纏上來,然而他等了半天,身旁卻靜悄悄的。
顧聞澤睜開眼睛,發現喬嫿躺到了床的另一側,兩人中間恨不得隔一條楚河漢界。
顧聞澤語氣有點冷,“你睡那麼遠乾什麼?”
他的聲音冷不丁在耳邊響起,把喬嫿嚇了一跳。
一扭頭,就對上顧聞澤那雙在黑夜裡閃著幽光的黑眸,有種被抓包的心虛,“遠嗎?我覺得一點也不遠。”
顧聞澤目光落在隔在兩人中間的枕頭,“你是怕我對你做什麼?”
喬嫿擺擺手,“哪能啊,我是怕我自己忍不住對你做什麼。”
顧聞澤臉上露出毫不遮掩的嘲弄,“你又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
他這句話意有所指,作為成年人的喬嫿自然明白。
她當然沒蠢到去招惹顧聞澤這個男主,但她怕顧聞澤招惹自己。
畢竟原文裡喬嫿就是顧聞澤的發泄工具。
彆說她現在懷孕不能有床事,她也不想跟顧聞澤發生什麼關係。
喬嫿敷衍道:“是是是,我不是第一次乾了,所以你要小心點,免得我對你做什麼。”
看到她這副樣子,顧聞澤又想起當年喬嫿給他下藥的事情,他厭惡地轉過身,懶得再跟她多說一句話。
房間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喬嫿這一覺直接睡到大天亮。
她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顧聞澤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
喬嫿簡單拾掇了一下自己,打車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