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善水扯過周猗蘭的手腕就給她帶上了,端詳一番,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伸出手去調整一下鬆緊。
於是許雲深更酸了,渾身上下都冒著酸氣,看的楚韶遠夫婦直樂。
楚韶遠悄悄附在常婉寧耳邊,小聲道:“婉妹,你看許兄像不像酸橘子成精。”
常婉寧嗔怪的瞥丈夫一眼,偏過臉正預備回話,就察覺到一束目光直直地盯過來,順著看過去就見許雲深一臉怨氣的看著打趣自己的楚韶遠,一下子就忍不住“撲哧”的笑出了聲。
不怪她忍不住,實在是許雲深這幅模樣已經不隻是像一隻成精的酸橘子,更該說是隻冤死的酸橘子精——身上的怨氣和酸氣直衝天際。
周猗蘭看著懷裡一臉認真的小人,看她有模有樣的調整手鏈,隻覺得心都要化了,禁不住又是一頓親昵,“謝謝阿善。”
楚善水對於周猗蘭的親近很是受用,開心的臉色紅潤,然後就不緊不慢的又從小錦囊裡取出一隻由紅珊瑚雕刻而成的小魚,遞給一旁的大醋壇子。
這一招立竿見影,怨氣衝天的酸橘子精頓時喜笑顏開,雙手小心的捧過那隻小魚,又是稀罕又是歡喜,一迭聲的說“謝謝阿善”,看的常婉寧和楚韶遠忍不住哈哈大笑,但許雲深隻顧著沉浸在喜悅之中,顧不上管這對損友。
周猗蘭看了許雲深的樣子,就也忍不住的發笑,喟歎道:“瞧這一副女兒奴的樣子誒,若我生了個女兒,你豈不是要把她寵的無法無天。”
一旁的常婉寧也附和道:“可不是,怕不是要被死死拿捏呢。”
楚韶遠停了笑,喘平了氣息,也接話說道:“剛我與許兄還在猜呢,說若是依照口味來猜,蘭卿這一胎該是個兒子。”
常婉寧卻不同意,“我倒不這麼覺得,我猜該是個女孩兒。”
許雲深思索了一下,便開口說:“我反而覺得韶遠說得對,你那時懷著阿善就是日日吃辣,酸兒辣女,是有道理的。”
常婉寧還是固執己見,“我生過一次孩子,我猜是女孩兒自然也是有自己的道理。”
聽常婉寧這麼說,許雲深便覺得是無可爭辯,於是轉頭問楚善水,“讓阿善來說說,你蘭姨肚子裡,是個妹妹還是弟弟?”
楚善水伸手摸摸周猗蘭的小腹,然後抬頭認真的說道,“是姐姐。”
這一下逗的一群大人都笑了,楚韶遠更正女兒,“叫妹妹,不叫姐姐。”
可是楚善水仍舊固執己見,“是姐姐。”
周猗蘭道,“姐姐就姐姐,那蘭姨就聽阿善的,猜這一胎是個姐姐。”
常婉寧聽女兒猜的和自己一樣,於是衝許雲深得意道:“聽聽,阿善也說是女兒。”
許雲深一攤手,決意拉楚韶遠入同一陣營,“那我就和韶遠同猜是個哥哥。”
楚善水卻又更正道:“是弟弟。”
“好好,是弟弟,是弟弟。”阿善奴許雲深說改就改。
一邊的楚韶遠說道:“姐姐弟弟的繞的我都暈了,那我就猜是個男孩兒。”
常婉寧一聽,又有了想法,“那便如此,我和猗蘭阿善猜是個女孩兒,你與韶哥猜是個男孩兒,隻這麼口頭說著也沒意思,不如添些賭注。”
許雲深聽了,就無奈的攤手笑道,“瞧瞧,這是早想好要什麼了,才扯這麼個賭局。”
周猗蘭隻微笑不語。
“說吧,你想要些什麼。”
常婉寧毫不猶豫道:“你新得的那一冊《善水誌》。”
許雲深搖頭笑道:“真是算準了呀,我剛到手你就知道了。”
“那若是我猜對了,那就要你那幅《百川奇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