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連和抓住項雅芝還想要打人的手，他喝斥道：“徐媽跟在我爸身邊照顧了大半輩子，是我們連家的半個親人，半個長輩，項雅芝，你覺得委屈嗎？”
迎著連和冰冷的目光，那冰冷的目光，讓項雅芝有一種掉進冰窟窿裡的感覺，但項雅芝還是應聲說：“是。”
“嗬。”
連和冷笑著，一把甩開項雅芝的手，連一點說話的想法都沒有。
項雅芝沒有防備，直接就被連和甩到一旁的沙發上了。
“徐媽，幫我把樓下的公文包拿來。”連和話語溫和的跟一旁的徐媽說著話，一步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說：“說說吧，你們昨天想偷什麼文件？”
“沒有。”項雅芝倔強的不肯承認。
“青青，你說。”連和的目光落在一旁連青青的身上。
連青青抬起頭，唇動了動。
往日連和嚴肅的臉龐，生連青青氣的時候，也從來沒用這樣冰冷而又陌生的目光看著她，連青青的眸光閃了閃，垂下頭說：“是媽媽說，你要給股份給唐悅，卻沒有我的份，所以，媽媽……”
“媽媽也是為了我，才想看看的。”連青青撲到了項雅芝的麵前，說：“媽，我就說，我們不該去看，不管爸爸的東西留給誰，那都是爸爸的。”
“唐悅從小就流落在外麵，吃了很多苦，爸爸疼她，都是應該的。”
連青青聲淚俱下，好像昨天的事情，和她沒有半點的關係一般，她的手緊緊抓著項雅芝的手臂，一雙淚眼凝視著項雅芝，期望著她能明白她的意思。
爺爺親自帶人抓到了，再不承認，對她們來說，也沒有好處。
“青青。”項雅芝一時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明明說好死不承認的？
“媽，我知道，你也是因為我，太過心急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對吧？”連青青哽咽的說著，她懇求的看向連和說：“爸爸，媽媽就是心裡不舒服，媽媽是真心愛你的。”
剛從樓下拿著公文包上來的徐媽聽到這話，忍不住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先生。”徐媽低垂著頭，將公文包遞上前，也沒反駁，她剛剛也是不想讓項雅芝挑唆先生和老太爺的父子情，如今，她也沒立場說話，隻是可憐了青洋這麼好的孩子，居然有這麼一個媽。
連和接過公文包，也沒去注意徐媽的心理活動，他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文件，丟到了項雅芝的麵前，說：“簽了吧。”
“什麼？”
項雅芝隻看著那白紙飄飄的落下，白紙落在她的麵前，‘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出現在項雅芝的麵前。
這是項雅芝第二次看到，第一次，是因為唐悅差一點出事，那一次，連和看在孩子的麵上，保全了她這個名份，卻不能再自由出入連家，這次，還是借著女兒的光，才回連家的。
第二次，就是現在。
項雅芝手指哆嗦的看著那張輕飄飄的白紙，她有預感，這一次，連和是真的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