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許真真,明明才二十出頭,可看著卻如同七八十歲的老婦,不是說模樣多老,而是那一種絕望,毫無期盼的樣子,就好像是那瀕死之人。
與前世那得意炫耀的許真真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人。
唐悅想著想著,甚至想不大起前世的許真真,是什麼模樣。
忽然,許真真似有所感,轉頭看向門外,正好看到了唐悅。
“唐悅。”
許真真掙紮著坐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唐悅,那目光之中,帶著濃烈的恨意。
唐悅穿著一件黑白格子大衣,配了一條純黑色的圍巾,烏黑柔順的頭發,垂在兩旁,她比從前更加的漂亮了,她那雙明亮的眼睛顧盼生輝,那張俏生生的臉龐,說她十八.九歲,也是有人相信的。
聽說,她嫁的極好,莫司宇又極為的愛護唐悅,唐家這幾年,也像是得了什麼庇護,發展的越來越好,回到村子裡,大家提起唐家,誰人都豎起一根大拇指。
憑什麼唐悅就能找一個樣樣好的老公,唐悅家越來越好,人也變的越來越漂亮,而她呢?
周旋於男人之間,哪怕許真真不喜歡,為了錢,也不得不委身,更彆說如今,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好不容易想要用孩子安穩的跟著周哥,誰曾想,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了竹籃打水,更讓她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
昨天,她為什麼不來?
如果她來了,周哥也玷汙了她,那該有多好。
那樣的話,唐悅也就和她沒兩樣了,她就不信,失了清白的唐悅,還能得到莫司宇全心全意的愛護。
唐悅推門而入。
“唐悅,你……”許真真正想說昨天的事情,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周哥出了事,她又住院了,這事就算鬨出來,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小悅,我們許久沒見麵了,能見到你,真好。”許真真換上了一副柔弱的樣子,她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正可憐兮兮的看向唐悅,她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好想念以前初中我們一起上學和放學的時候。”
許真真這副樣子,若是以前,唐悅肯定會追憶,更何況,唐悅本就是心軟之人。
“許真真,你難道真把我當傻子?昨天你讓唐敏約我出來,目的是為什麼?”唐悅眼眸閃了閃。
“昨天?”許真真臉色一變,問:“你,你都知道昨天的事情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要約你?”
許真真不可置信的看向唐悅,周哥突然出事,難道,這其中和唐悅有什麼關聯?
“許真真,算計人的時候,可要小心把自己給算計進去了。”唐悅斂下眸子,說:“聽說你已經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若是你一直這麼想著算計彆人,小心下回就不知道要失去什麼了。”
話落,唐悅轉身就走。
她的話,很紮心,就是在傷口給撒鹽,在人的心口上捅刀子。
可,那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許真真若是不打她的主意,前世的恩怨,早已了了,又怎麼會落的今天這下場。
“唐悅,你回來。”
許真真朝著門口大叫著,可唐悅的身影,消失在病房之中,她掙紮著坐起來,可是昨天流產又是摘除子宮,哪經得起她這麼折騰,整個人暈倒在地,縫好的傷口,汩汩的流了出來。
護士來查房的時候,急忙喊人來幫忙,又是一通折騰。